了郁欢这没头没尾的问题。
“我是啥人啊?”郁春明不解。
郁欢一阵挤眉弄眼。
郁春明仍旧不懂——也不知是不是装的,他“啪”的一下按动了打火机,随后驴头不对马嘴地回答:“我跟他还不是很熟。”
“这还不熟呢?”郁欢往后一靠,啧啧叹道,“我把眼睛装脚后跟上看你俩,都能看出不对劲来,大哥你说说呗,他该不会就是那张小时候被我撕碎了的照片上的那个人?”
郁春明夹烟的手一顿。
“可惜了,”郁欢摇了摇头,“早知道,我当初就不把照片撕了。”
郁春明盯着她,一言不发。
郁欢被这眼神弄得有些发毛,她“哎呀”了好几声,服软道:“行了行了,我不提那事儿了。”
两人正说着话,关尧推门走了进来,他掂了个毛绒绒的玩偶,往郁春明面前一放,然后把他手里的烟一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送给你了。”
“哎哟,”郁欢率先叫出了声,她笑道,“好可爱的老虎。”
这是刚刚关尧结账时,饭店老板送的,就是个东北虎的毛绒玩具,餐费超过200的顾客都有,但听到郁欢这调侃的语气,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了。
“走吧,回去量量,看还烧不烧了。”关尧打了句岔。
郁春明顺从地就着他搀扶自己的手站了起来,随后冲郁欢道:“赶紧去找你妈,不然等我把手机充好电,那就是我去说了。”
“不要!”郁欢大叫,“我已经是二十六岁的成年人了,我干啥用不着父母管。”
“二十六岁的成年人连个车票都买不起?”郁春明反问,“你来的票钱是谁给的?”
“同事借的。”郁欢理直气壮。
郁春明扭头就往外面走,走前还没忘带上那只“老虎”。
关尧好心问了句:“那个……妹子,用不用送你去啥地儿啊?”
“不用!”郁欢赌气道,她拎起包追上郁春明,掏出个东西就塞进了他的怀里,“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也没必要整天对我都是这个态度!”
郁欢是个十足泼辣的东北姑娘,这一嗓子嚷嚷起来,十里八乡的人都能听见,关尧就见原本在柜台后眯着眼剔牙的老板瞬间清醒了过来,饭店里的其余人也纷纷转头,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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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郁欢并不觉得难堪,她继续大声说道:“你不就是为了当年那点事儿恨我吗?现在我把该还的还你了,行了吧?”
郁春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摞装订线已经破损不堪的笔记本,为了防止彻底散架,笔记本的中间被人用女孩扎头发的彩绳牢牢捆着,一点脏污也没有。不过,看纸页边缘就能知道,这东西在郁欢手中存放的时间应该已经很长了。
见自己的大哥终不说话,原本怒气冲冲的郁欢也放缓了语气,她眼神闪烁了几下,说道:“其实今年你调任扎木儿之前,我就想还给你的。结果你这人……你这人居然一声不响地就走了,我只好等你哪天回来了再说,可你又死活不肯回,真是烦死了。”
郁春明注视着那个笔记本,无端地扯了下嘴角。
郁欢看他那副表情,当即翻了个白眼:“行了,现在物归原主了,咱俩互不相欠,以后还能不能和平相处?”
郁春明没答话,他冲在旁观战的关尧一伸手:“打火机给我。”
关尧戒备森严:“你要干嘛?”
“给我,我不抽烟。”郁春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