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需要现勘?”韩忱追在郁春明身后,提声问道。
关尧还站在原地,顺着那汪脏水打量屋里,他随口回答:“里面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刑技过来,没准会找到血液残留。”
郁春明冷漠地扫了一眼韩忱,没再说话。
关尧则心有余悸地从那汪脏水旁边挪开了步子,他冲韩忱一笑,拉着仍四处探头探脑的孟长青,追上了郁春明。
回到所里就开始审讯,刘斌不是个硬骨头,才刚坐上审讯椅,这人就被吓得尿了裤子。
“昨天喝的啥啊?这尿骚味,真够冲的。”关尧一边扇风,一边指挥在一侧旁观的孟长青,“找人,找人给他换条裤子,别再着凉了。”
“坐下。”谁知不等孟长青站起身,郁春明就走了进来,他目不斜视地走到桌边,拉开了关尧身边的那把椅子。
见换裤子无望,刘斌“呜咽”一声,哭了。
“警察同志,我,我没犯罪,我真没犯罪。”他把手铐晃得当啷作响,“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所以才接了那个单子。”
“啥单子?”关尧没听明白这人的话。
郁春明也从电脑后抬起头,看向他:“单子?”
刘斌一诧,声音有些颤抖:“你们,你们不是因为我接了那个单子,所以,所以抓我的吗?”
郁春明和关尧对视了一眼,没动声色。
关尧开口道:“那你……详细说说,你接的这个单子。”
刘斌似乎是个老实人,他哆哆嗦嗦,摆出了一副知无不言的模样。
此人坦白,他做的一切全是为了给自己的傻儿子刘双喜看病。
“那人答应我,只要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就会一次性给我五十万。五十万啊,警察同志,我哪里见过那么多钱?”刘斌苦着脸说道,“我明知,在网上接这种单子不靠谱,可是,可是毕竟急着用钱,而且,在最开始,雇主也没让我做啥……违法乱纪的事。”
W?a?n?g?阯?F?a?b?u?Y?e?í???μ?????n?2?????????.???ō??
“以私人名义接近一个人,然后调查他的底细,这不算违法乱纪?”郁春明冷声说道。
刘斌支支吾吾:“主要是,主要是我和那人也不算完全不认识,当年我俩都是木业二厂的,厂子倒了之后,他还带着我做过几年生意。”
刘斌口中的人名叫林智民,就是那家驾校的教练,也是他所谓的雇主要他调查的人。
“刚开始,人家只是要我想办法从他嘴里打听一个也在木业二厂干过几年的老同事,我早些年和老林一起做生意的时候,经常听他提起那人,所以我才会接下这个单子。”刘斌顿了顿,“可谁能想到,我打听来打听去,啥都没打听到,还,还让老林起了疑。”
“起疑?”关尧问道,“为啥起疑?”
刘斌小声回答:“因为,雇主要我打听的那个人,叫钱国伟,这个人在好多年前……就死掉了。”
据他说,这个“雇主”,不过是一个在社交平台上认识的网友,两人在攀谈了一段时间后,对方得知了刘斌的住址和身份,进而便委托他,帮自己调查一个名叫“林智民”的驾校教练。
刘斌早年与林智民有过交集,此时又急需用钱,因此飞快答应了对方的委托。
然而,在刘斌应下后,这位雇主又有了新的要求。
“我记得,老林说过,钱国伟是他的发小,俩人一起长大。就是可惜,钱国伟死得早,他老娘还是老林给送的终。按理说,我向他打听钱国伟的事,他不该怀疑我啥,但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觉得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