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提到嗓子眼。
定睛一看,是站在门口、面色愤怒火冒三丈的乔沅。
乔沅气得不行:“你是不是有病?”
两人就一起把嗓子眼里的心咕咚咽回去了。
实话说,虽然他骂人,但冷知识,乔沅不懂说脏话。所以他的攻击力堪比猫在咆哮。
但下一秒这两个人刚咽下的心又一口气提回了嗓子眼。
那种经典的动物世界构图,看过吗,就是小狮子后头无声之中转出来是一头足以让全场安静无声的成年雄狮的那种。
那边门口的乔沅还在愤怒大骂“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时,从他身后就有一个人影转出。
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足以能够轻松地将身前的乔沅整个笼罩进来。
寇远洲单手插着裤袋,站定在了乔沅身后。
那一刻屋外光线仿佛都暗下来几分。
屋子里的人刚刚咽回去的心脏不用悬着了,这一刻终于彻底死了。
他听见了吗??
应该没听见?有吗?有吗?没有吧???
什么叫做绝对的寂静。
这一刻就是。
背光,看不大清他此时脸上神色。直到男人抬腿从门口走进,才看清他脸上此时正是一个微笑的表情。
作为彼此初次的见面,寇远洲脸上挂着挑不出错处的笑意。他笑着,他十分随和地,主动将那个词在几人面前再一遍提起。他询问:
——“什么岳父?”
多么亲切的玩笑话。
整个宿舍噤若寒蝉。
如果人能够嘎巴一下子死掉就好了。厉真站在后面,面如土色心想。
乔沅的哥,长得一点也不像乔沅。
从他身后走出来的,是一个眉目冷峻英挺,气质矜高的男人。身高优越。他走进来之后,能住得下四个人的小小学生宿舍就略显得拥挤了。
有些人只是站在那里,画面的重心不知不觉向它该偏移的地方偏移而去。
寇远洲:“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直到他主动开口,询问宿舍里呆若木鸡的男大们。
“……没有!不会!”尴尬不已的廖川陪着笑脸从椅子上起身:“我们刚才开玩笑呢!欢迎啊!乔沅,还有乔沅哥!”
站在门口的两人低声交谈几句。好像是乔沅在极力跟他哥解释什么。
他这才走进来。
皮鞋踏进宿舍的嗒嗒声是一种高贵的干脆、利落。
他走到身边时,大衣袖口有一阵不属于这个男大宿舍的香味飘过。淡淡的,那是为了适应社交场合利益需求的男士香水味道。
冷冽,掌控,疏离。
可厉真默默耸了耸鼻子,偏偏总觉得这个味道一定在哪儿闻见过。
希望乔沅他哥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那个岳父的地狱笑话。
“也是。”
乔沅他哥就在这时出声道。
“我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那眼底的笑意里没有半点温度。
说这话时,他正好走到厉真身边。他眼皮薄得锋利而眼尾狭长,侧目看过来的那一道视线,让厉真一下子就精神了。整个人都……不明觉厉。
啊,他想起来了。
气味。乔沅身上有类似的气味。
不完全一样,只有几分相似。有时轻,有时候又重几分。
已知两人用的应该是完全迥异的两种香水,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两人朝夕相处,如胶似漆到一种程度,让彼此身上的气息都这样不分你我地一直交融上。
厉真暗暗打量的眼神跟着那个身影转。
寇远洲开始参观起他们宿舍。
说是来看人的,但总不能真的明目张胆地只参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