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直接伸手勾他脖子,熟练用肘锁喉:“快说,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寇远洲被他勒得笑出声,才道:“他不能喝酒。”
谢迁一挑眉。
“吵架?”
“你想说什么?”
谢迁无情收紧铁血手臂:“别转移话题。你今天出来一小时了,乔沅竟然一个电话一条消息都没给你。这对吗?对吗??嗯???”
什么都逃不过他这双眼睛。
他们玩得好的一圈人谁不知道寇远洲这厮出了名的聚会早退惯犯。多亏了他,每次玩谁先被查岗谁买单的游戏也变得没劲透顶。因为没有悬念,永远寇远洲输了负责买单。
就这么说,只要有乔沅在,他就能杀死比赛。
终于,寇远洲在他的死缠烂打步步紧逼之下终于不堪其扰,又或许是他实在嫌丢人,边笑边躲,说:“饶了我吧。我今天就是出来躲一躲的。”
谢迁这才松开手臂,放开了他。
这才对嘛。早说是出来躲的不就行了。
大家都是男人,谁还不能理解了。总会有这种时刻的。
尤其是这个寇远洲。
谢迁呵呵笑着:“你知道你有多久没喊我出来喝一杯了吗,大忙人?”
酒保正在给他俩面前的杯子续上威士忌。
这里是他们以前时常会过来的小清吧。店不算大但这里酒还不错,氛围格调都很好。
今晚似乎有什么球赛,老板特别给一群年轻人拉了幕布,正在那边角落看球。一群人乐融融的,店里氛围都被带动炒热了。
难得有像今晚这样悠闲的时光。两人聊了几句足球,还饶有兴致地跟着他们下了注。但这里没有奖金只有奖品——酒。一切只为了今晚玩得开心尽兴。这群人即使赢了奖最后也都喝下肚了。
乔沅不知道这个地方。要是知道了,每次肯定会当寇远洲的小尾巴形影不离地跟着他来。但寇远洲说,他身体不好,少让他碰酒才是对的。
谢迁玩开心了,眯着眼睛去看这个寇远洲。
他五指修长,优雅,充满力量感而又不粗犷,手背淡淡青筋宛如雕塑家的杰作。此时正折着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无名指一枚银戒,漫不经心。
“演教父呢?”
寇远洲就笑了一下。
此时谢迁已经有点喝嗨,举着酒杯晃:“你甚至都不愿叫我一声,father。”
主要是这个寇远洲,他从刚刚起就开始就一直在不停地玩这枚戒指了。摸完又摸,摩挲过来又摩挲过去。
谢迁都不想说他。
随便一个路人都能一眼看出他这一刻的心不在焉,一心二用。
但是谢迁知道为什么。他手上的这个,正是乔沅买的戒指。
一年前他俩在一起后,乔沅送给他哥的礼物。谢迁第一眼看到时就觉好笑,心想用心还真是昭然若揭。
在他们一群人看来都颇为孩子气的幼稚玩意,在他哥平时不是戴着尊贵的pp就是rm的手上,就跟小皮筋的性质差不多。也就乔沅那个小屁孩爱干这种事。
倒是他哥寇远洲一直堪称纵容地,乔沅说什么都十分听话。
于是后来他只要人在外面,无名指上总是一枚明晃晃的银戒。
酒吧微醺的顶光洒下,这样一看,银质的戒指和他深麦肤色和西装袖口挺搭的。
被他提醒了,之后寇远洲不再跟自己的戒指较劲,他垂着眸喝酒。
不知道圆圆现在在做什么,睡了吗。
他脑海里想起今天下午车上看见的乔沅当时脸上的表情。
寇远洲当时在看到他的脸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后悔了。
拒绝得太过明显。乔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