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接到了乔沅,带他回家睡觉。
廖川:……
不知道。听不懂。喂鸡去了。咯咯哒咯咯哒。
就,有没有点他们农村人能听的故事啊?他想请问。
叹为观止啊。
就算是他也能想到,虽然半夜打车难是有点难,但真想的话也不是打不到。非要回家的话,直接打辆滴滴也就回了。
很明显,乔沅不想打车。至于他哥就更夸张了,他也不想让人打车。
他那天就是奔着人来的。
而这件事之后导员和宿管也轮番找他们谈话了,各种调解宿舍矛盾啊云云。这番过后,嘴哥也算收敛消停了一阵。
宿舍生活和平安定了一段时间。
之后他们仍是平时那样相处,面上是没有闹翻的。不然咋办呢,还得住宿舍,日子该过过呗。男寝室谁没吵吵闹闹过几次。
直到后来发生了a大闻名的警车进宿舍事件。
*
那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早上快中午的那会儿,宿舍门被人敲响,廖川他们才知道今天乔沅他哥来了,到他们宿舍接乔沅出去吃饭。
他似乎刚从工作场所出来。西裤笔挺熨直,黑漆皮鞋反着冷光。
自从那天半夜接人事件之后,他来宿舍找乔沅的频率肉眼可见地变高了。
此时的寇远洲正在宿舍里耐心十足地等待乔沅收拾好出门。
廖川看过去时,就见男人一弯腰,他修长的手指从地上捡起一个很小的瓶子。
莫名地,看着那个男人的脸色,迟钝如他也察觉到好像出事了。廖川摘下了头上的游戏耳机。周围气压变低,有种大气不敢喘的感觉。
“谁干的?”寇远洲问。
这平静沉着的语气下仿佛风雨欲来的一句话,如同一颗石子,将宿舍原本日常的周末氛围打破了,激荡起圈圈注定不会平稳的涟漪。
一种要出大事的预感。
后来他才知道当天寇远洲手里捡的小葫芦形瓶子是什么。
速效救心丸,乔沅的救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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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一个小葫芦药瓶。
不止是他和寇远洲两个人常年会随身携带,在他家里,平时会待的客厅卧室几个固定位置都会随处放一瓶备用。是最不能出岔子的一种药。
而在此之前没人动过乔沅的桌子。廖川稍微一想就明了了,八成又是嘴哥在故技重施乱“借”东西时,不知有意无意地把乔沅的东西翻掉桌子下面了。
在今天之前,廖川一直觉得他就是那种游刃有余的男人。
他也见过室友他哥几次,听过寇远洲有多出类拔萃的传闻。别的不说,这人从一进门,单手插兜站在乔沅的上床下铺前等人,一身沉稳规正利落俨然气质,站在那只让人想到“鹤入鸡群”四个字。
换言之,像他这样的男人本该有无数种选择处理问题的方式。
而不是在当事人嘴哥进了宿舍门后,二话不说直接揍人。
像是那些犯罪暴力电影的一幕,光天化日,画面慢放,迎着门外过曝的一片白光,西装衣角翩飞,在这个温暖平静的周日中午,在宿舍中祥和安宁的空气中,一句废话不说,就是以暴制暴,纯粹的拳头极致的享受。
把人撂倒后他一句废话也无,嘴哥吱哇惨叫手脚并用爬进桌底,他就上前一步,拎着领子给人一把拖了出来,粗暴直接的动作像拖地上一条死狗似的。
丝毫没有停顿的一连几拳头下去。廖川事后回想起来,不是,这个人当时的眼神他就不正常了。
还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