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艾慕继续说:【有人达不到,偷偷吃降糖药或者打胰岛素往下压一点,但这个挺难掌握的,搞不好得低血糖,很危险。】
很快又跟来一条:【还有,隐糖很辛苦的。】
凌田问:【什么叫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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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慕说:【就是潜伏,假装正常人。】
凌田说:【哇,还挺带感!】
艾慕提醒:【但这就意味着你得偷偷打针,偷偷测血糖,还可能遇上各种各样的意外,加班,出差,饭局,单位运动会……】
凌田问:【你在公司也是隐糖?】
艾慕说:【曾经是,现在已经暴露了。】
凌田这才反应过来,应该就是因为这一次住院。
她没猜错,艾慕紧接着又发来一条,讲了事情经过:【我在办公室晕倒,同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了 120,等急救医生来,一测血糖,只有 1.7。】
【要是我没有隐糖,他们从茶水间拿一罐可乐给我喝或许就能把我救回来,至少不会像这一次这么凶险。但讽刺的是,要是我没有隐糖,我也进不了这家公司,做不成他们的同事。】
凌田看得百感交集,还真是《潜伏》,不仅辛苦,而且危险。
但她觉得自己跟艾慕的情况可能不太一样,这几天血糖测下来,稳稳地高,从来没有一次低血糖。她也许可以试一试。
剩下的问题只是时间,什么时候能出院?她下床走出病房,去医生办公室找辛勤。
办公室门关着,她轻叩两下推进去,里面就他一个人在,难得没穿白大褂,也没戴口罩,正拿着一桶 15 升的桶装水,做一个伽马投掷连接深蹲的动作。大约已经练了一阵,蓝色无菌衣的短袖下面露出手臂,发力使得肌肉微微充血膨胀,显出清晰的线条和筋脉。
凌田一下站住了,心想这人平常穿着衣服看起来偏清瘦,没想到真身竟然是这样?!当然,也不是说他现在没穿衣服的意思……思想滑坡到这里,她赶紧叫停,对自己说,凌田你在想什么?!
其实就那么一丢丢的露肤度,却不知为什么有种视觉冲击力很强的错觉。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这个平均年龄六七十岁的病区呆得太久了,再看到年轻健康的肉体就有点不习惯。
辛勤看见她,好像也有点尴尬,放下桶,微微喘着解释了一句:“我……换个水。”
凌田说:“哦……”
辛勤说:“有事吗?”
凌田清了清嗓子,怕他管床的病人多,不记得自己,先自我介绍,再提问:“我是 1544 床的,我想问一下,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辛勤看着她,笑了,说:“凌田,你上周六才刚从急诊转过来的。”
像是为了证明他记得清清楚楚。
凌田懂他意思,知道自己心急了点,解释:“我学校需要请假,想知道大概得多久。”
辛勤把桶装水换上去,一边换一边说:“酮症酸中毒一般住院十天到两周吧,具体要看个人恢复的情况。”
凌田又问:“看血糖吗?那要降到多少?”
辛勤却不急着回答,换完水,重新穿上白衣,戴上口罩,这才说:“你跟我来。”
凌田不知道这是要干嘛,一路跟着他出了办公室走到护士站,那里墙角放着个体重秤。
辛勤指了指,说:“你站上去,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