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脑子已经被酒精侵蚀得连眼前人都辨不清了,他却依旧保留着这个习惯。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Y?e?不?是?í????????e?n?②????②?5?????????则?为?山?寨?佔?点
于是,在林微明送他回住处的路上,他就这样揽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边骂了一路。
殊不知他嘴里的那个“混蛋”,就是此刻他手里搂着的人。
然而到底是世家出身,虽说小时候可能比其他人多了点经历,但事实上肚子里的脏话翻来覆去也不过就那几个,他一遍一遍地说,林微明就一遍一遍地听。
骂到最后,他大约也累了,便开始“总结陈词”:
“你说这人怎么这样啊!”
林微明喜欢他说这句话时的尾音,故意拖得有些长,仿佛在里面蓄满了自己无处发泄的抱怨,听起来可怜又可爱。
但这样的姜陟同样是无法掌控的,他只是去路边的商店里给他买瓶水的功夫,这人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他找了半天才在不远处的一处廊檐下寻到他。
姜陟抱着膝盖蜷在台阶上,身后靠着街边商户铺面脏兮兮的卷帘门,低着头的样子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猫。
林微明朝他走过去的时候,隐约听见了很轻的“嗒”的一声。
他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只是一面走一面有些无奈地问他:
“怎么坐在这里来了?”
可等到走到他面前,他低下头看他时,却发现了他脚边的水泥地上,有一块新鲜的深色水迹。
应该是感觉到有人站在了他面前,姜陟抬起了头。
借着头顶上皎洁的月光,林微明看清了有一滴泪水,正挂在姜陟微微有些颤动的睫毛尖上,将坠未坠。
于是,林微明的心也随着那睫毛,一齐颤了起来。
那一瞬间他忍不住地想,原来长大了的姜陟哭起来是这个样子。
很漂亮,漂亮得让他心动。
可他同时又觉得烦闷,就像他痛恨所有姜陟身上他不知道的那些事一样的烦闷。
他蹲了下来,伸出手去抚摸姜陟明显有些潮湿的侧颊,稍显黏腻的触感让他的指腹克制不住发起痒来。
“好端端的哭什么?”
姜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大约凭他现在晕乎乎的脑子此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林微明其实也没指望他能解释什么。
可是姜陟总能出乎他的意料。
他忽然歪了歪头,将整张脸都放进了林微明的手心里,一本正经地问他:
“你又要把我扔在这里吗?”
带着酒意的哽咽掺进有些微凉的夜风里,显得飘忽又模糊。
还没等林微明回答,姜陟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有些温热的嘴唇蹭过他左耳的耳垂,像是在上面落下了一个似有似无的轻吻。
他听见他低得好似气音一般的呢喃:
“骗子......”
后来有许多许多次,这个画面都在他的脑海里被反复洇染,最后甚至一直蔓延进那七年间他做了无数遍的梦里。
他梦见的姜陟有时靠在斑驳老旧的卷帘门上,有时蜷缩在赤红的血泊里。
而不变的是,他的睫羽上永远凝着那滴即将坠下的泪。
他在一片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