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奶奶爷爷早就把遗产分割好,李奶奶喜欢藏东西,家里人怎么也找不到存折。
是舒音说:“李奶奶的存折在大衣柜木板的夹缝里。”
她说完这句,两步穿过楼道,对上门来烧纸办丧事的金玲玲说:“你儿子不能给我奶奶戴孝,我不许他捧遗像摔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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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玲玲多少年都在争这口气,老头子活着的时候不拿正眼看她,死的时候,老太婆还在,那时候就不许孙子给捧盆摔瓦。
现在老太婆都死了,还不许?
她气不过,今天还就非要争一争这口气。
她还没说话,舒音突然笑了,她说:“小峰真的姓舒吗?”
金玲玲心里咯噔一下,她看着舒音的眼睛,那双眼睛跟小时候完全不同了,黑的冷的,看一眼就冻人骨头。
她想起那个时候她是有男朋友的,跟舒喆结婚之后,也没一下子就断……可是血型是一样的啊。
舒音捧遗像,姑姑家的表弟摔盆。
金玲玲对舒喆说:“最后一程了,让老太太走的高兴点吧。”但她一阵阵犯晕,仿佛舒音是条毒蛇,盘在什么地方,等着给她一击。
她甚至想二胎开放好几年了,干脆再生一个。
舒喆不肯,他有女儿还有个儿子,再生个小的干什么?一直都没同意,他越不同意,金玲玲就越心虚。
以前她还敢时不时跳出来恶心恶心舒音,之后就再也不敢了。
可舒音没有放过她,高中毕业,舒音考了离家很远很远的南方的大学,她拿着爷爷留给她的钱,问爸爸要学费时,爸爸给了一些。
爸爸又说:“你弟弟中考了交了一笔择校费,他成绩不行,以后可能……”可能花钱的地方多。
舒音笑了:“我们家的人读书都不错。”哪怕像她这样,天长日久没办法睡一个整觉,长时间失眠的,成绩也还看得过去。
没到达爷爷的要求,可她也没有很差。
爸爸有点不高兴,女儿到底考上了江城大学,妹妹的儿子更强,被保送了。他在小峰身上花的心血最多,偏偏小峰成绩最不行。
舒音笑着说:“舒教授,因为他是杜鹃啊。”
舒喆愣住了,他那很单薄很瘦,永远一脸睡不醒样子的女儿笑眯眯的又重复一遍:“他是杜鹃啊。”
舒喆脸色大变,他像当年他的妻子那样,盯着女儿的脸,问:“你说什么?”
舒音克制不住大笑了两声,她的笑声传出书房门外,金玲玲的脸白了。
阳台的旧燕子窝还在,但那两只老燕子早已经不再回来。
舒音走到宠物用品商店的门口,她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的动物在交谈:她什么时候回来?她什么时候回来?她什么时候回来?
狗问,猫答:闭嘴,你一分钟问八百遍!
乌龟慢慢吞吞:小舒送那只白猫大人回家了。
仓鼠不敢说话,骨碌碌踩着笼子。
舒音离开家乡,切断了一切联系,前年听说,爸爸又离婚了。
他还说:“小音到底要折腾散我几个家?她早就知道了,她一直都不说。”看着他把别的男人的儿子养到十四岁。
表弟问她:“姐,你今年回来烧纸吗?”
她想回去,可她连大学也没办法读完了,她的身体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