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呐，魈大人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魈眯眼，“灶门炭治郎曾说过，鬼的眼睛就是鬼舞辻无惨的眼睛，你是想说，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实则早已被无惨所知？”

美山玲子呆愣愣地说：“这倒也不是……”

魈：“……”

“你继续。”他移开视线。

“咳咳。”美山玲子目移，“实际上，是无惨用我的脑子做了一些实验。”

啊啊说出来了说出来了，感觉也没什么难度嘛？

“嗯？”魈从喉咙中发出不解的气音。

玲子笑道：“他把我开瓢啦——”

“一次又一次地，取出我的脑子，有时切片有时碾成泥……试图知道我穿越的理由。无惨啊，一开始将我留下的原因根本不是什么我的血鬼术特殊。毕竟在将他人变为鬼时，他自然而然就可以洗去对方的记忆。”

“只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只把重见太阳的希望，放在祢豆子一个鬼身上，所以我才活了下来。”美山玲子看上去很轻松地说着，一副并不在意的口吻，就好像经受痛苦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的能力对于他很鸡肋……可在发现我的潜能后，他又确确实实需要我。需要我做实验，为他研究穿越的本质。”

“直到他的研究没有一丝进展。”

魈不由得扣了扣书页，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美山玲子诉说。在这个世界，或许他是美山玲子唯一可以说出这些话的对象。

考虑许久，魈摸着指尖的裂纹，打算当个没事人，当个合格的垃圾桶。

美山玲子托着下巴，“老实说，或许我应该感谢他那些实验？我现在是能看到，他看到的一切哦～”

“有时候吧，他还会把我当成记忆的处理器。把其他鬼看到的东西放在我的脑子里，然后再由他一点点看过去，这样就不需要他亲自经历观看他人记忆，那一瞬的难受了。”

“至于像鬼杀队这样讨鬼厌的存在，其实无惨在得知我的记忆的时候，就想全部干掉了。但是当时他满心满眼都是不怕阳光的鬼这件事，便直接将鬼杀队抛之脑后了。”她缓慢又坚定地说着。

“不过是在用无数鬼实验之后，无惨发现没有一个鬼成功，他这才将目光看向灶门祢豆子的。”

“这时啊，我也就出场了。”

美山玲子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有时候，我恨不得自己没有记起从前的事。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保佑，在锖兔杀死的前一刻，就那么一下子，我就想起来了，还带着锖兔一起跑了呢！”

“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无惨整只鬼都傻了，可搞笑了。”她大笑出声。

随即她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自我恢复记忆，数十年间所有承受的痛苦便一次性冲击着我的脑子。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不如直接被锖兔杀死。”

“可是我不甘啊……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就要死，而无惨却还能活着？”

“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因为无惨自己就能修改鬼的记忆，所以从我变成鬼以来，我只修改过一个人的记忆哦～”

人。

美山玲子只修改过人的记忆。

听到这，魈已经放下了书本。美山玲子的情绪波动很奇怪，她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大悲大喜。一般而言，这种情况的人都在崩溃的边缘了，她之前的话也表明了这一点。

他手指敲着桌面，如果他没有猜错，美山玲子口中唯一的一个人就是灶门炭治郎，那么美山玲子的目的是……

“所以啊，我想死。但我想，我至少不是死在无惨的手里。更何况我已经做了一些准备了，只要我死了，无惨的试验资料也会自燃～”美山玲子语气轻快。

“可是我仔细想想，我不想在死后，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实我也有贡献。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