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的现实交织,让炭治郎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但是不等他接收,更加让他难以接受的记忆,便不容拒绝地浮现在了炭治郎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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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风雪的阴天,曾经温馨的小屋充斥着刺目的血色,恶心的腥臭味不断刺激着灶门炭治郎的神经。
就在刚刚,他的家人被突然闯入的三“人”杀光,只留一个生死不明的灶门祢豆子被鬼舞辻无惨踩在脚下。
“…逃……炭治郎……”灶门葵枝还留有一丝气息,她朝炭治郎艰难地伸手,强忍痛苦说着,可话未完便咽了气。
炭治郎止不住地落泪:“母亲……”
他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他们家会发生这种事。
前不久他的父亲灶门炭十郎死于疾病,从此家中的顶梁柱就倒了下来。身为家中的长子,炭治郎顾不得悲伤,他只能压下苦涩,扬起笑脸下山送炭。
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轻车熟路,炭治郎强迫自己接受父亲的死亡。而今天,他正打算如往常一样行动,可就在他走前,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他们一家住在山上,今天的风雪又很大,所以灶门葵枝在听到敲门声时,下意识地以为是迷路的人。
她边走边说:“请稍等……”
但她的好心迎来的,却是来者毫不留情的一刀。
一个穿着羽织的陌生人在开门的瞬间一刀落下,随后便是大开杀戒,最后将他制住。
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这些事会全部发生在他们家?!灶门炭治郎眼含热泪。
“哈……”无惨并不想看这些苦情剧,他将血液注入灶门祢豆子的身体后随意道,“玲子。”
站在角落里的美山玲子面容姣好,一头偏金黄的茶色长发披散着,棕色的瞳孔中刻着【无弦零】三字,她的身上则是穿着华丽的黑色大振袖。
在无惨开口前,美山玲子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一动不动甚至没有一丝情绪地看着这场屠杀。
听到无惨的命令后,她那无机质的眼神看向被锖兔制住的灶门炭治郎,嘴唇微动:“「血鬼术·认知改写」。”
语落,炭治郎和祢豆子挣扎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锖兔见状便松了手。
没过多久,炭治郎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看着鬼舞辻无惨悲伤地喊:“父亲!”
现在在炭治郎的眼中,化名灶门炭十郎的鬼舞辻无惨才是他的父亲,已死的灶门葵枝则是以人之躯嫁与身为鬼的无惨。
他们一家一直过着幸福的日子,但就在今天,鬼杀队的人找到他们后,趁着无惨不在,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他还是人类,也还未觉醒成鬼的家人都杀光了。
只因,他们有鬼的血脉。
就连纯粹是人类的灶门葵枝,鬼杀队的人也没有放过,只因她是助纣为虐。
多可笑啊?
明明他们一家为了克制本能一直住在山中,鬼杀队的人却还是不依不挠。
而无惨发现事情不对赶回来时,只来得及救下他。祢豆子则是因为鬼之血脉即将觉醒,才在重伤的情况下逃过一劫。
“抱歉炭治郎……我来晚了。”无惨悲痛欲绝,他抱起祢豆子,神情恍惚地看着已经死亡的其他人。
“祢豆子现在已经要觉醒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炭治郎回头犹豫地说:“至少…把母亲他们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