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手可得的一件事。
却被他白白拖了这么长的时间。
是他的多虑、他的踌躇,让两人之间,多了那么多的误会和猜忌。
盛大的懊恼自他心里疯长——
“不许多想!”沈可鹊像是猜到了他心思一般,郑重地开口。
她的指尖游离在他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
“我其实很感谢这段时间,没有分开的这段日子,我不会知道……”
原来你那么爱我。
沈可鹊顿了一下,弯着嘴角:“原来我那么爱你。”
楚宴重重地吸了一口气,鼻腔之中充斥着淡淡的青柠香,足以证实此刻的真实。
“说什么,也不会再放你跑掉了。”
-
除了在公司为新秀进行排练,沈可鹊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楚宴的病房里度过的。
楚宴被她喝令在床静养,她自己一个人承担起照顾楚宴的“重任”。
被楚宴提出叫宋观来照顾他就可以时,沈可鹊满脸严肃地拒绝。
“我自己的老公,当然要我自己照顾嘛。”
楚宴不再提出异议,毕竟沈可鹊的这句话,他很受用。
像是要将两人错过的四年和巴黎的那半年弥补回来一般,沈可鹊如胶似漆地贴着他。
可她的“照料”,总是显得差了点稳重。
沈可鹊大捧大捧地买了鲜切花回来,各色纷呈地摆满了一窗台。
楚宴躺在床上,抬眼扫过正在窗子前剪着杂枝的女孩背影,眉眼里满是柔情。
原本蓝白调的病房,因为她,而且变得多彩。
不止窗子上盛开了各色的花束,病房里也被摆满了她喜欢的毛绒玩偶。
楚宴并不觉得幼稚,反而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那处,终于被充盈地填满。
“别忙了。”他出声。
他抬起手,朝向沈可鹊:“是来照顾我的,还是照顾花的。”
沈可鹊撅了撅嘴:“多大的人了,怎么连花的醋都要吃?”
楚宴牵住了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细细地摩挲着。
“你只能是我的。”
沈可鹊歪头,像是若有所思着什么。
早些时候医生查房时测了楚宴的体温,说他有些低烧,推测他体内尚有炎症没有彻底消除。
但又尚不至服用退烧药的地步。
医生建议采用物理方法降温。
提到可以用热毛巾擦拭身体的时候,沈可鹊余光里注意到跟在医生旁边一个女护士的眼睛都亮了。
该吃醋的人,明明是她。
病房的门被叩响,紧接着有人进来,正是刚刚的那位小护士。
她手里端着热水盆和毛巾,脚下步子迈得极为小心翼翼。
沈可鹊起身,双手交叠在胸前,眼睑稍耷下,扫清了她的名字。
汤冉,见习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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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些,水灵灵的一双眼睛,像是阳光下的玻璃珠。
她将水盆在病床旁的柜子上放下,却没有立刻转身而去,而是眸中露了些许惹人怜爱的恳求,
默默地注视了一会楚宴的侧脸。
才转过头,看向沈可鹊:“沈小姐,您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不然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她心里想着什么,沈可鹊像明镜儿似的。
懒得和这种段位的绿茶多费口舌。
她挑着下颌,丝毫应声的念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