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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感席来,时月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她本以为一改不近女色的脾性,主动找上她,对她是与其他人不同的;虽然最初约定只是一场晚宴的舞伴,但她那肯放过这天赐良机,一直缠在楚宴身边。

几天前,楚宴主动提出给她办生日宴,时月以为终于云开日明,特此叫来所有“塑料姐妹花”们,就等着在她们面前扬眉吐气一回。

打扮、撒娇、勾引,所有招数她都使尽了,她以为能等来冰心融化……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他对她所有暧昧暗示都置若罔闻,连划清界限的话都不屑于她亲口言说。

“我以为你答应陪我出席慈善晚宴,是对我动了心;帮我筹办这场生日宴,是想给我一场盛大表白……”

“楚宴哥,你当真没有对我有过半分感情吗?”

“咳咳,”挡在时月面前的男人出声,打断这场深情告白,“时月小姐,您生日宴的现场布置是我一手筹办的,楚总没过问过。”

一直在支着耳朵听的沈可鹊,被这句官方解释逗笑,不合时宜地轻嗤了声。

她垂眸望向蜷在地板上的时月,竟然有些心疼。一厢情愿的真心,就这样被人碾在地上踩踏。

这样“侮辱”人之前,还贴心将她亲友“请”离现场,已经算是最后给时月留了脸面。

当事人显然没领到这份情,张牙舞爪地宣泄不满:“楚宴!你连和我说句话都不愿意了吗?”

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她的嚎叫声音,宛若跳梁小丑。主位上的人,宛若座上客。

时月一双眼睛猩红,瞪向主位的男人,恶狠狠道:“楚宴,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的把柄,你这么对我,小心我把所有事都说出来!”

大不了,鱼死网破。

“时月小姐。”

楚宴这才出声。

沈可鹊心弦动了动,掀眸看向坐在皮椅上的矜贵男人。

这四个字经他的念,磁性低沉,端持礼义。

如果无视掉,那人此刻眼神里浓雾被拨开后,徒余的狠戾。

“论把柄,我手里与时月小姐有关的,好像更多,需要我一件一件地回忆?”

……

半晌过去,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了沈可鹊和楚宴二人。

沈可鹊紧抿着唇,双手虚掩在胸口,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刚刚时月被楚宴一句话吓的身子抖成了筛子,闹也不闹了,像是失了疯般,一遍一遍地念叨着楚宴没有心,最后被两个保镖架出门外,因为挣扎得太过不安分,还被保镖甩手打了一巴掌。

楚宴什么都没说,却足以惊骇。

他的“自证清白”,解了她一个疑惑,又冒出来了更多。

尤为致命的是,她彻底对他好奇。

楚宴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偏要让她在场,看这场“戏”?

“怕了?”

一样的问题,他不久前问过。

不同的是,这次楚宴是望着她的。

沈可鹊洇了洇嗓子,对上那双雾气回笼的眸,摇摇头,依旧是那句:“……才没有。”

野兽收起獠牙,裹挟的西装依旧是剪裁得当的体面。

他翘着腿的姿势慵懒自在,指骨落在纯黑真皮扶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落着,得了她的回答后,耷下眼睑,彻底将眸底情绪隐于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