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中,她的呼吸轻洒在他的下颌,像夏夜披拂的晚风。
他低声问:“要接吻么?”
明明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就在这个家里,但他在为一个吻询问她。
方瑅灵吐字:“......不。”
她再度打开自己,去感受与谈亦有关的真实。但就算心脏有柔软的几个瞬间,不代表她就此投回了他的怀抱。
可惜谈亦的问题不需要答案。
他扳住她的脸,吻了下来。
“灵灵。”
“嘴唇张开。”他简洁地说,“牙齿别咬。”
声调偏冷,但底层有温存的意味。
他轻易地抵开了方瑅灵紧闭的唇齿,勾住她柔湿的舌头。
她当然不会听他的,脸颊在谈亦的掌心被固定,毫无偏转、逃离的空间,她咬他的舌尖报复,但他也无所谓了,缠绕与交互,更深地吻她。
方瑅灵的脸升温发烫,等她重获喘息的空间,灯光骤亮,他们在极近的距离看着对方的眼睛。
她的身体感觉不自觉被调动起来,再加上对男人的强势和欲望很熟悉,有点警觉地问:“你想做吗?”
谈亦单手揽住她的腰:“不是最想。”
比起来,他更愿意延长抱着她的时间。
谈亦又亲了亲她绯红的耳朵、颈侧。
他的她颈间闻到了甜丝丝的气味:“新香水?”
方瑅灵解释了句:“今天在烘焙区待得比较久。”
一开始回到公司的时候,她定下很宏大的目标。最近在门店,还以为自己不一定会适应,但具体而微的事使她感觉很充实。
她问:“你不是不喜欢甜的吗?”
“还好。”
她身上的味道,与她每天做的事联系在一起,倒也有点意思。
回公司做事以后,方瑅灵独立生活的能力有所提高。
拖延到八点,她做好了鱼汤和宫保鸡丁。
当代人生活忙碌,对快节奏有需求,方瑅灵带回家的是超市已经搭配好一整份的食材,烹饪的难度不大。
谈亦尝了一口:“你每天都自己做?建议以后还是请一个阿姨在家。”
“偶尔自己做。”方瑅灵不满,“但你是什么意思呢,拐弯抹角地贬我?”
“我只是客观地建议。”在任何情况下,谈亦从不刻意哄她。
毕竟,她自己做饭既手烫伤又很难吃,得不偿失。
“不动手的人没资格评价。”方瑅灵冷哼,“要不然,谈总来给我做?反正离得这么近。”
谈亦微微扬眉:“我很像厨师么?”
方瑅灵假笑:“做我专门的厨师不荣幸吗?”不过她很快否定,“但我只是开玩笑。”
如果每天同谈亦一起用餐,和情侣同居又有什么区别。
虽然不好吃,但谈亦身上没什么大少爷的习气,对食物的挑剔程度不很高,正常吃完了他的份量。
餐后,他在沙发上打开电脑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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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瑅灵洗完头发出来:“你......不走吗?”
这人虽不做过分的举动,但似乎,也没有离开她家的意思。
谈亦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半湿的长发裹在毛巾下,眼眸莹润,在以前,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