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亦向来不爱带着方瑅灵去应酬,除了有时候,徐锐在忙其他的事。
晚上,方瑅灵陪谈亦出席一场饭局,座上虽都是达官贵人,但方瑅灵也见惯了,应付自如。
上菜之前,有两位宾客姗姗来迟。
是汪瑾和林朔。
不知缘何,方瑅灵感觉到微笑在自己的唇角僵了一僵,侧目看谈亦,他因为事先知情,很是淡然。
汪瑾今日正好在林家作客,林朔便和她一起过来了。
许久未见的方瑅灵也在。
她坐在谈亦的右边,林朔则在她的右边坐下。
汪瑾在谈亦身边坐下,关心地问方瑅灵:“瑅灵,我上次去恒策,听徐锐说,你请假了?”
“是。”方瑅灵延续原来的说法,“身体不太舒服,期中考试又很忙。”
林朔转向她:“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没和我说?”
方瑅灵啜了一口餐前酒:“因为你也很忙,忙着征服高山,我不想麻烦你。”
她怎么可能和林朔说,她在和谈亦接吻的时候被咬伤呢。
麻烦。
林朔因为她的用词皱了皱眉:“还在生我的气?”
方瑅灵板着脸:“没有。”
汪瑾摇摇头,教训林朔:“人家姑娘怎么会不生气,你这孩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这次没事,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
“我知道了,汪阿姨。”林朔笑着说,“以后不会了。”
谈亦在社交场合从来都是中心人物,她们在这边聊私事,他那边,一直有人在主动敬酒和攀谈。
尽管方瑅灵今天是作为助理陪他过来的,最终她和他的交流寥寥无几。
座位宽敞,空气的温度和湿度都适宜,但和谈亦的那个吻实质性地发生之后,坐在他和林朔的中间,还有长辈在场,她竟然莫名地感到逼仄,呼吸不畅,像有什么东西挤压着肺部。
她忽然看不惯谈亦的气定神闲了。
饮酒的时候,方瑅灵假装不小心手抖,小半杯酒洒到谈亦的身上:“啊,谈总,不好意思。”
汪瑾心善,担心谈亦责怪方瑅灵,主动解围:“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服务生上前:“谈总,我带您去休息室清理一下。”
餐厅属于一家五星酒店,为贵客专门准备的休息室,相当于一间小的房间。
谈亦进去后,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毛巾湿水,随意擦去酒渍。
他的听力很敏锐,在水声中,听见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轻巧的脚步越
来越近。
腰间忽然被人环抱住。
方瑅灵从他的臂弯下,钻进了他的怀里:“你知道我刚才是故意的了?”
“嗯。”谈亦神色自若。
方瑅灵将他的沉默当成一种纵容,她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一种故作亲密的姿态,又得寸进尺地仰起脸,靠近他,提出骄蛮的指令:“亲我。”
谈亦低眸,看着她嫣红的嘴唇,那晚过后,他已经知道了它亲起来有多柔软。
世界上的许多事,知道了以后,就无法再回到不知道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