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序看看后面出来的妹妹,又看看秦谏:“穆言……怎么得空过来了?”
他说话都有些不顺畅。
说完他就又看向程瑾知,程瑾知朝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秦谏道:“之前忙着朝中杂务,一直抽不出空过来一趟,直到遇着端午才告了几天假过来,来得突然,让二哥受惊了。”
程瑾序虽不喜欢他,但面子还是要顾的,连忙道:“穆言说笑了,只是不知你过来,竟没提前准备。”说完就朝程瑾知道:“让人去一品香订桌酒席,让送到家中吧,小院简陋,只好如此。”
又解释:“我对蜀地地势不了解,正好九陵去过,特邀九陵一道商讨。”说完看向陆淮:“九陵便在此一道吃顿便饭可好?”
陆淮看一眼后面的程瑾知,颔首道:“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
于是几人便一同去了厅上。
先说起去年末的京城大案,又说起江南书画院,聊一会儿酒楼的菜便上了,几人放了茶盏,同桌吃饭。
倒完酒,程瑾序话锋一转,说程瑾知原本睡不安眠,在京城时最为严重,到江州来好了许多。
陆淮说:“大夫说过,百副良药,不如少思少虑,大概瑾知在江州欢喜多,忧虑少,所以才好。”
两人都在表达一个意思:程瑾知在秦家很不开心。
秦谏却好像没听懂,反而欣慰道:“忧虑少就好,我在京城看见你老师的字帖了,精美非常,还怕你费太多心神,又影响睡眠。”
说的竟像十分关心她的样子。
听这话程瑾序便觉得来者不善,回道:“好在书画院中有九陵照应,我倒不担心。不知穆言这段时日是否费心神,听闻后宅中出了不少事。”
这说的就是外室的事。
秦谏回道:“此间隐情我都和瑾知讲过,之后种种待会儿我再与瑾知细说。”
说完看向陆淮:“瑾知是女子,就算才华过人,要在书画院中立足却比男子要困难,我敬先生一杯,有劳先生在书画院多多照应。”说完执酒杯站起身来。
程瑾序心道到底是在京城做官的,脸皮就是厚一些 ,他这种在地方上埋头做事的人还真比不上,这种话他绝说不出口。
他不明白秦谏这一趟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又看向程瑾知,但程瑾知将头低得更低了。
这边陆淮也站起身,朝他道:“秦大人客气了,瑾知之才华我亦望尘莫及,何谈照应,倒是她指点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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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喝了一杯,秦谏问:“先生近来似乎游历少了,是想在双亲身旁尽孝么?”
陆淮道:“不只是想尽孝,大约是江州比别地更值得留恋。”
“原是如此,先生留恋什么?”秦谏直接问。
陆淮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程瑾序非常明白陆淮没秦谏那么不要脸,而且毕竟在名义上,秦谏还是自己妹夫,便插话道:“江州可留恋的东西多了,譬如横江旁的羡阳街上,楼台水榭,繁花似锦,穆言若有兴致可以去赏玩一番,你当会喜欢。”
程瑾知不知道秦谏是不是了解江州,但她虽只来几个月,也知道这羡阳街的确繁华,但好像不是什么好地方,是个灯红酒绿、歌舞不休之地。
她觉得哥哥好像在讥讽秦谏。
“是吗?”秦谏似乎饶有兴趣,突然唤她:“瑾知——”
程瑾知蓦然抬起头来,他问:“你明日若是有空,愿不愿意陪我一道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