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听到这话,守卫将秦谏上下打量一番,小心道:“阁下夫人是程夫人?”
秦谏点头:“正是,洛阳程夫人。”
守卫立刻问:“阁下是自京城而来?姓……”他有些忘了。
秦谏回答:“秦。”
守卫先想到这说明他是侯府的人啊!再想他是朝中大官啊!于是立刻开门迎他进门,又赶紧使眼色让另一名守卫去通传。
那守卫不是通传的程瑾知,而是通传的掌院。
江南书画院掌院是朝廷正儿八经的官员,名为李昌图,进士及第,曾为江州下辖县尉,擅丹青,此次升任书画院掌院,新官上任,也知朝廷重视此事,因此十分尽心。
听闻程夫人那位京中的夫君过来了,一时又惊又急,片刻不敢怠慢,连忙就往大门来看个究竟。
守卫不知道程夫人夫家,他可知道,那是堂堂开国勋爵益阳侯府,她夫君不只是皇亲国戚,还是金科状元,可谓天子重臣,这样的人物,竟提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过来了,这不是真的吧?
他赶紧迎上前,正好在大门附近见到守卫领着秦谏往里走。
“可是……京城的秦詹事?”李昌图拱手问。
秦谏回礼道:“正是,这位想必是李掌院?”
李昌图没想到他竟知道自己,不由激动:“正是不才,秦大人远在京城,竟还能知道下官,下官深感惭愧,不胜感激。”
随后一边使眼色让守卫去准备,一边看看秦谏身后,意外道:“秦大人怎么就一人?竟没随从在身旁?”
这时他不禁想,这真是京城那位秦大人吗?别搞错了吧。
但他言谈气度没有半点假,也是京城口音,当不会错才是。
秦谏回答:“此番过来不为公事,只是见见我家夫人,却不想叨扰了掌院。”
李昌图连忙道:“怎叫叨扰?大人莫说笑,谁不知这京城书画院便是秦大人一力建成,如今江南书画院才办起来,许多事也是边探讨边摸索,今日秦大人过来,下官倒有许多事要讨教呢!”
说着他想起程瑾知:“程夫人刚刚还在教舍来着,如今新一期讲学还没开始,院里在筹办藏书楼,程夫人在选书目。”
秦谏赞许道:“藏书楼不错,江南书画院后开,却还走在了京城书画院前面,李掌院确实尽心。”
李昌图十分高兴,连忙道:“哪里哪里,京城书画院隶属翰林院,在天子脚下,必然事事都要顾虑周全,不似这江南偏远地,小打小闹,什么都试了个遍。”
秦谏问:“内子在这里可有给掌院添麻烦?”
李昌图立刻回:“秦大人实在过谦,程夫人虽年轻,却是天资过人,铁画银钩,只教我等须眉汗颜。且夫人处事细致,还擅各样账法,在账册上也帮了书院许多。”
秦谏轻轻笑:“我与掌院一样,在夫人面前也觉汗颜,我日日读书习字,倒不如夫人边学女红边学理家,顺带练几笔字来得强。”
李昌图恭维道:“秦大人学的是经世济民之才,安邦定国之策,不可相提并论。”
一边说着,他一边在猜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