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不知所措。
秦谏一步踏上台阶,质问她:“为何来我府上,为何说怀有身孕?”
“我……”秀竹往后躲,看看程瑾知,又主动靠近他一步,小声道:“我悄悄和你说……”
程瑾知这时拿着账本起身,和两人道:“你们去房中细说吧,这账上有些问题,我去找母亲问问。”说完就走了。
“瑾知——”秦谏唤了一声,她没回头。
旁边夕露春岚两个丫鬟也沉默着进了正房中。
秦谏只好看向秀竹,秀竹伸手想拉他衣袖,看他神色却又不敢,只好道:“公子,我去房里和你说。”
她往厢房去,秦谏立刻跟上,一进去便发现这里俨然已是她的房间。
秀竹去关上了门,回头时已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是有意的,是我哥哥嫂嫂拉我来的……”
“他们为何拉你来?你又说什么怀有身孕?我们什么时候有过那种关系,你怀的什么身孕?”秦谏一连问出一串问题,最让他震惊和气闷的是怀有身孕,他无法想象,这叫瑾知听了心里怎么想。
秀竹哭道:“冯妈妈偷了宅子里的东西跑了,我来找你,找了好几次他们说你不在,后来我哥哥嫂嫂就知道了,又知道我怀孕,就拉着我来你们家……”
“你真怀孕?”秦谏看看她,又问:“就算你怀孕,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秀竹一边哭一边委屈道:“你说好娶我,却从不去看我,那时候我生病你也不去,冯妈妈说看见你和你夫人在一起,你夫人长得跟天仙似的,说你对她很好,人家是大家闺秀,还说你八成不会娶我了,叫我自己作打算……
“我那时候既难受,又难过,然后济世堂的大夫来替我看病……他对我很好,知道我难过,还安慰我……”
“安慰你?济世堂的俞老大夫?”秦谏听她语气,与这大夫分明关系不浅,可俞老大夫医术好,医德也好,人家已有七十高龄,怎么会……
秀竹连忙摇头:“不是俞老大夫,俞老大夫前两天来,后来我退烧了,却还是浑身无力,起不来,就是他徒弟小韩大夫过来给我看,安慰我的是小韩大夫,他是药铺的学徒。”
秦谏听了出来,问她:“那孩子是他的?”
秀竹点头:“是……”
“你们这是无媒苟合,冯妈妈当时没劝你?你说她偷东西跑了是怎么回事?”
被这么一说,秀竹又哭起来:“我当时太难过了,冯妈妈说家里有事告几天假,就走了,她常这样……那天下雨,有人来家附近东张西望,我很害怕,好在小韩大夫来了,他陪着我,我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就……”
显然他们就是那时候好上了,她说不出来,秦谏问:“那他人呢?”
“上个月我和他说我怀孕了,他就不见了……”秀竹哭得越发伤心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秦谏问:“你有没有去济世堂问过?”
“问过,他也不在药铺……”
“他可有婚配,家住何方,你是否知道?”
秀竹似乎才想起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