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失去神智,他只是变得脆弱,这一刻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非抱她不可。
更何况她大概以为他醉了,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
程瑾知任由他抱着,什么也没有做。
她渴望他的怀抱,但就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突然冷漠一样,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变得温柔。
而她……向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力。
他也不做什么,也什么都没说,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久到她身体都有些僵硬,然后发现他原本收紧的胳膊渐渐松开。
再一看,他再次昏睡过去,她将他推开,才往床上放他就倒了下去,再未醒来。
她在旁边看着,许久,似乎天都要开始亮了,她才上床在他身旁躺下,囫囵睡了一两个时辰。
秦谏第二日才醒,那时程瑾知已经去了贤福院,他在绿影园吃了些粥就去了东宫,晚上又回了绿影园,与她一起用饭,晚上又是同床而眠。
两人都没提前一晚的事,无论是床上的冲突还是他醉酒,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除了上床时她问他有没有看过大夫,他说还没,过两日不好再去看。如此,再没有多的话。
这样过了好几日,在他们如往常一样在床上各自躺下后,他从她身后过来,将她抱住,轻抚她的腰。
她明白他的意思,没有说话,没有动,然后他就试探着进入她衣摆,她仍没有推拒,于是他就倾身过来,亲她的唇,慢慢褪去她衣服。
她任他摆弄,默默承受。
结束后,他在她身旁开口道:“书画院掌院现在是申大人,他欲在下月办一场书画议会,有心邀你过去,你愿意吗?”
“不去了,家中事也多。”她回答。
还想多问几句,但看她这样,他又觉得没意思。
她已经又将背朝向他,很明显她对他都是无奈承受和被动敷衍,而且也没想掩饰。
他看着她,良久,“嗯”了一声,自己躺到另一侧睡下了,再没别的话。
翌日漱石斋有丫鬟过来传话,说公子在书房用饭,待会儿就不过来了。
程瑾知明白他不太高兴,也许是因为昨晚她不够热情,也许是本来就不高兴,但她懒得去猜、懒得去想,这样的日子她甚至觉得厌烦。
他没有一直在书房待着,过了两日又回来了,隔个四五日的样子会同她行一次房,似乎以此证明二人还是夫妻——一对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彼此凑合的夫妻。
她仍然过一天是一天。
秦谏代她婉拒了书画院的邀请。
曾经他觉得那文章是两人神仙眷侣的见证,如今每每看到,都会觉得心痛。
书画议会那日,他先去了东宫,再去的书画院。
书画院建起是他主理的,但他正职在东宫,真正管理书画院日常琐事的掌院是翰林院出身的申诰,他为副掌院之一,却只是兼任,充当太子喉舌,参与书画院一些大决议,确保书画院不会走偏。
今日议会名单他大致看过两眼,大多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书画大家,也有些接了帖子从外地过来的,书画院之书画作品会直接呈到御前,许多人都乐意有这个获赏识的机会。
他在心里想,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