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直视着凌长云的眼睛,“雄主,你的雌君还没那么蠢,雌尊后还能给雄虫自由到让他们能够自戕,我连安抚药剂都研制出来了,其他的还想不到吗?”
“……”凌长云不躲不闪,声音轻得紧,“因为这是你想要的。”
“那就更笑话了,就算倒回,我想要什么难道还会变了?失忆那种玩意儿只适合出现在八点半的虫星泡泡剧里。”
约格泽昂一手指勾上凌长云的下颌,稍一用力抬了起来:“雄主,你我虽结了婚,也不是说你随便编个什么故事就能让我轻而易举放弃数十年的一切跟着你去搞什么所谓的平权。”
“简直笑话,更不可能。雌虫可是生生忍受了上千年的凌辱虐杀,雌父的事情你也知道,你站在外面,你能无视我不能!”
他手上一不留神用了力,苍白的皮肤上立马留下红印,再转一会儿就成了青,亮灯下格外显眼。
“……”
下颌痛得紧,凌长云却是没有挣扎,只看着他,道:“你在生气?”
“是,”约格泽昂应得干脆,“我当然生气,阁下,你先前一直站在雌虫这边,这会儿马上要雌尊了突然来一出什么所谓平权,说到底不就是为了保护那些只能仰仗精神力暴动的废物吗?还挥剑威胁,你一直在算计我?”
“……”凌长云眼睫都在发颤,问出的字艰涩地自喉咙里生拽出,“我算计你什么?”
“在祭司殿里都说的是'要让最强精神力雄虫死在这儿吗',希边得尔,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是什么所谓的最强精神力才放弃眼看着就要唾手可得的雌尊吗?!”
凌长云眼底晕出了血红:“难道你不是一心为了虫族吗?!”
“我是因为你!”约格泽昂神情阴冷,已然愤怒到了极致,一向浅淡的紫眸里全是鲜艳的红,“你呢?!五年了!假惺惺和我站在一起,临到了了以死相逼来这么一出,希边得尔,我对你很失望。”
“该失望的是我!”脑中一直勉强绷着的线霎时被人挥刀斩断,断裂的痛楚几乎要冲碎所有的理智和死压在底上的冷静,凌长云一把推开约格泽昂,自己也被巨大的惯性狠砸在左侧扶手上,莫大的余震打得胸口断骨剧痛,险些喘不上气来。
他连平都未曾平息一下,红着双眼怒视着被推了个踉跄的约格泽昂:“是你一直在算计我,从头到尾,都是你一直在算计我、利用我。”
“我那么爱,那么深爱,那么信任,”凌长云自上到下都是抖的,“可你们全都是,一个不落全都是!”
“我算计你?”约格泽昂被推了个趔趄后先是不可置信,而后闻言愈发暴怒,“我算计你什么?!”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雌尊、安抚药剂、雌父——”约格泽昂几步上前逼视着面前的雄虫,“我的爱意,我的夙愿,我的一切,我算计你什么?!”
“那是因为天道抽了你所有跟虫神有关的记忆!”
“天道,又是天道!还有你们,”约格泽昂似是想起了什么,身形骤然一停,“什么你们?除了我还有谁?!”
“……”凌长云胸口疼得紧,几度呼吸不上来又因为自底而发的怒气剧烈喘息着,此刻脑子发空发晕,什么也不想再说,“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这话霎时就激怒了约格泽昂,“那与谁有关?!三哥还是纳恒?”
凌长云根本不知道怎么又跟他们扯上关系,只觉满身疲累,手一撑就要起身离开——
不想约格泽昂见状再也控制不住,军靴一抬直接将人掐按在沙发上:“你别告诉我是纳恒!难怪当初我说跟你去你非要和纳恒一起,怎么?对战神崇拜得紧?我也是'纳恒',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热络?!”
这话完全是气急攻心上头了全然不管不顾,然而约格泽昂此刻顾不上,凌长云也分辨不出,闻言登时笑出了声:“约格泽昂,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怀疑我和纳恒有私情,你怎么不说你还和一个雄虫结了婚生了子,现在全住在旁边呢?!”
“是你说的一生只有我一个雌虫!”约格泽昂气得想笑,“所以呢?你的意思是因为你要报复我,所以才找了纳恒?”
“你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