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是他一贯的讨吻动作,“我有点儿害怕。”
“……”青年叹息一声,到底咽下了喉咙里的话,抬手扣住了他的腰,偏头吻了上去。
“别怕。”
但这显然不够,穆伊空出只手来,自己抽开了腰上的系带,牵了青年的手毫无阻碍地贴上了自己的腹部。
“将军,我很想你。”他将自己整个人都送了上去,引着紧贴的手一路向下。
“这里,也很想你……”
……
“巶泤。”
虫皇走了一日,暗牢再度有了新的声响。
空空荡荡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森森黑昏间无端露出几抹诡状,静寂饶长时间后,钢链终于几不可闻地晃荡起来,像是黏了层什么,呲呲啦啦地刮擦着。
“……神上?”
……
驭都东新府。
适愿刚从医院回来,在路上就已经累得昏昏欲睡,回了家一碰到床就睡了过去,凌长云坐在他旁边,一张张翻着手里新开的检查单。
月夜宁静,薄纱般的光自窗外落下,轻轻地盖了一层在两人身上,仿若一条无形的线连结其间,一切都是那么的柔和。
房门没有关,约格泽昂一上楼走近便看到这样一幅画,凝在身上的霜寒气一瞬便消融下去。
他脱了外套随手挂在旁边,长靴落地无声无息,悄然便到了雄虫身后。
“明日祭礼,怎么还不休息?”约格泽昂俯身揽住凌长云的腰,声音压得很低。
“睡了。”
凌长云览完最后一行,收了单子起身,才往外走了一步便被锢住了腰身。
约格泽昂附耳温声道:“一日不见,不亲我一下吗?雄主。”
“……”凌长云转头,“先出去。”
约格泽昂挑了眉,点着头放了手。
凌长云将手里的单子理齐放进了门边柜子里,等约格泽昂也出来后便轻轻带上了门,只留了条小缝透些光。
才一转身,人便被军雌推靠到了墙边,力道堪称轻柔,却是根本挣脱不开。
凌长云抬眸,面前没了面具遮掩的如玉面容蓦然放大,唇上覆了层温热,齿关一撬开便被含了进去。
约格泽昂动作娴熟得紧,无一遗漏地侵占时还留意着身前人的呼吸,稍一急促就退开了些,缓过来又探前,末了不轻不重地在凌长云下唇咬了一下,又探到后背拢了人进怀里:“托伯茨配了新的止痛剂,明日送来,祭礼我得进去,雄主记得自己喝了?”
祭礼……
凌长云沉默了会儿,抬手轻搭在军雌腰上:“我在外面等你。”
约格泽昂一顿,随即眸里溢出暖意,埋首在他颈侧处吻了下。
“好。”
……
“你要见我?”
虫皇走近,这次的骨灯哗啦亮了一半。
面前的人再也不是一团虬结的粗链模样,一地的黑琉砖糊满了层层暗血,拖了半地的衣摆褶皱堆累,失了光彩的黯淡红发长至腿侧,一抬头就露出了底下的骨瘦形销。
皮肤因为常年不见天光而白得瘆人,脸颊凹陷凸骨,一双尖晶玉红的眸子在一排骨灯下映出了亮光,依稀可见当年的风华绝代。
虫皇凝视了他许久,忽然道:“等下让他们带你去泉池。”
“是,”巶泤开了口,沉血自嘴角流下,淌到红裳上又盖上了旧血痂,“我想去奇利罗昂的祭礼。”
“……你说什么?”虫皇俯视着他,浑浊的紫眸里俱是痴人说梦。
巶泤神情平静,抬手扯着钢链勉强将垂落下去的发丝勾到耳后。
“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吧,雄主。”
……
仲夏初,三皇子奇利罗昂·温森特纳的祭礼于驭都皇台举行,举族哀悼。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