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墁摔了腰,疼得龇牙咧嘴,眼睛一瞥却看见某只虫一心只关心他那几本早就落灰的破书,登时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有没有点儿虫性啊?别宝贝你那几本破书了!还不赶紧来扶我一把!什么破椅子!!!”
“知道了。”凯尼塞伦挂了通讯,看都没看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躺在地上的贝墁一眼,确定书没什么事后就直起了身,“别装了,起来。”
“我起你大——”
“去安城,瞧瞧我们的亲王殿下要做什么,四皇子可还在新府呢。”极薄的镜片闪出一抹寒光。
“欸?”贝墁闻言眸子一眯,手撑着就从地上翻起来,边拍了手上没怎么沾上的灰,边露出了个诡秘的笑,“又去安城?空无一人的咱们的亲王怎么老喜欢往那跑呢……”
……
南部。
“砰——砰砰砰——砰——”
“吼————吼吼————”
长河边打得激烈,异兽肿大的四肢一脚剁下去就是一团碎肉,身上被军雌撕空大半,烂肉腐臭到让人一靠近就忍不住作呕,它却还行动自如,拖着空骨头架子便往前冲。
“中将,打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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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雌愤然,一把扯下空弹匣,重新装了一管进去。
“扯下它腿上的皮肉,注意躲避。”
“是!”
“吼吼吼——嚎——”
路彻得斯戴上远镜,抬手射穿了异兽的三眼。
“殿下。”
染透了血的翅翼振着往前穿梭:“怎么?”
另一只耳麦里传来声音:“科米加的人在后面。”
路彻得斯眸光一冷:“告诉亲王,让约格泽昂准备接应。”
“是。”
“砰砰——砰!”
……
安城南部矮楼下。
“所以这里是安抚药剂的地下研究室?”
“是的先生,”托伯茨微微一笑,“我们一直在寻求能够替代雄虫精神力进行安抚的方法。”
凌长云点点头:“那之前取我的精神力也是为了这个喽?”
“……”
啊……这个……那个……托伯茨眼睛眨了又眨,愣是没敢说声是,尤其想到……
凌长云转头看了眼满面的纠结神色,笑了笑,道:“放心吧阁下,我不问你别的,不会陷你于不义之地。”
托伯茨……托伯茨闻言更愧疚了:“抱歉。”
“不必,”凌长云抬眸一一扫去面前只展示了部分的失败品,“阁下就把我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同乡人便好,你怀隐事,我也未必就对你直言不讳。”
“……”托伯茨伸手挠了挠眼下皮肤,“先生怎么还叫我阁下?”
凌长云微笑:“万一有一天说岔了就麻烦了。”
托伯茨了然,狠狠地点了头:“殿下说得对。”
“不过——”凌长云话锋一转,“现在还真有个事想请教。”
托伯茨正了神色:“你说。”
凌长云转过身,伸手指了指远处紧紧闭合的单关门,情真意切地忧虑道:“阁下,这么隐秘的一件事,就那一扇薄得还没我家大门厚的门挡着,是不是有些……”
托伯茨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确实,我刚来的时候也对自己的人身安全非常担忧,但是——”
他冲着凌长云狡黠地眨了眨眼:“请放心吧亲王殿下,您能如此轻易地进来只是因为四皇子提前开了所有的设障,您该相信您亲爱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