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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得死,已经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引起注意了。

这次的暴动来得凶猛激烈,西兰白的眼睛已经充了血,他快要扼制不住了,预感快要……

至少,让他能趁着现在全主星的注意力都在最强精神力身上,让他去看一眼弟弟。

最后看一眼。

西兰白隔着林子遥遥望着那边丹楹刻桷的缡楼,舌尖咬出了血,手撑着地上凸起的砾石站起来,背脊撞上修竹,晃了又晃,叶片上盛着的细雪洋洋洒洒落了满头,发丝被遮盖得只能看见一点儿翠绿。

一路走,伤口的血一路染湿了其上的纱布。

……

皇宫湖亭。

'你是说军部对祭司殿——'

'深恶痛绝,只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

'祭司掌管祭祀,是最近虫神的人,虫族不是尊仰虫神吗? '

'不过一个传话的,还不干虫事。 '

'? '

'这么说吧,本来呢祭司殿是专门建了保护祭司安危的,祭司只需要在特定日子举行祭祀询问虫神有没有新的神意下达就行了。但记不得是从哪代开始,祭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差不多三百来天都在祭祀,有神意传神意,没神意就找事问虫神,祭司殿也成了他探查主星各城尤其是安城的耳目,隔段时间就借着虫神之口明里暗里整军部一次,什么不允支援,不设重武器,修建缡楼之类的都有他的手笔。 '

'虫神的意思? '

'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天天祭日日祭,就是神也累死了。 '

'……'

'凌先生,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

'在想我一年上多少次班。 '

'……呃,那什么,总之,路彻得斯说得没错,加入祭司殿就差不多相当于是站到了雌虫的对立面。 '

'就没人怀疑过? '

'什么?哦,有是有,但祭司是唯一近神之人,质疑他就是质疑虫神,而且基本对雄虫有利,他们不上赶着踩一脚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去质疑,再者说……虫族是虫神一手创生的,嗯……'

凌长云垂下眸子,想着先前和系统说的话,在虫皇落下一子后起身,扶肩,道:“陛下,我——”

虫皇见状也明白他的意思,抬手止住他的话:“先别急,棋还没下完,再聊聊。”

“……是。”凌长云只得重新落座。

……

缡楼十八层尽头房间。

房间只可以容纳一头长尾异兽,但里面的布置却是完全按照来往雄虫审美的。

玲珑晶壁,长绒软毯,馥郁奇花,以及,随处可见的各式金银刑具。

最前方是一张铺了华美软稠的长形床,一名亚雌仰躺在床上,破破烂烂的长袖华纱堪堪盖了一半,浑身都被鞭笞出来的血染透了,他半阖着眼,呼吸已然微弱。

床边一左一右站着两名雄虫,如出一辙的松绿长发散乱地披在身后,垂眸看着下面失血过多面色惨白的亚雌,染了脂红的眼角因为持续数个小时的折磨而流出了泪,落在他们眼中却是艳到极致的媚色。

暗黄的眸底满是鄙弃,手上却是一下一下地甩着由金丝编织而成的鞭链。

丹安瓦偏头,眼神示意了下对面的雄虫。

阿艾泽笑了,走到床头,随手拎起亚雌无力的手架到床头柱子上,链子一绕将他捆了起来,丹安瓦也是如此走到床尾。

亚雌就这么毫无尊严地被他们缚在了长床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