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觉得对方有画浓妆的习惯。
没等他想清楚,远处交谈的两人注意到孩子们的方向。
古里炎真对小侦探们简单打了个招呼,没有上前攀谈,而是往会场出口走。紫发青年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小鬼们一眼,也前往会场。
陌生人离开后,灰原哀微微皱眉:“两个人都怪怪的。”她又拽了拽同伴的外套:“你也怪怪的。”
“不会又是认识的人吧?”
被她询问的人还沉浸在思维中,语气有些空白。
“不知道,”他说,“或许见过。”
这种既视感有些像他听到古里炎真名字的情景。线索缠缠绕绕在一起,他像是只差临门一脚。但脑海中记忆太淡了,又无从下手。
江户川柯南转而关注另一件事:“你说他们怪怪的是什么意思?”
灰原哀耸肩:“字面意思。”
“穿孔家伙给我的感觉和那个神秘警察很像。”
小侦探尴尬地笑了几声。
又是玄之又玄的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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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对灰原哀时不时出现的预警雷达很无奈,但雪莉毕竟在犯罪组织待了很多年,对危机的探测能力比普通高中生侦探强得多。
只是很多情报的获取过程都伴随风险。工藤新一偶尔会有赌徒心理,将探求真相摆在自身安危前。
灰原哀带着枪伤回到博士车上时,恨不得把这个混蛋里里外外骂个遍。
她对自己的伤势有个简单评估:没有大出血,没有感觉到神经或骨头损伤,意识勉强清醒。琴酒那一枪击穿了她的肩膀,子弹也没留在体内。
博士决定立刻带人去医院做检查。但在此之前,还需要有人帮忙做一个简单的急救包扎,并全程关注伤者情况。他一个研究人员完全不懂这些。工藤新一是侦探、会射击,可也没有处理这种伤口的经历。至于当事人,她仅有的力气都用在保持清醒上。
看眼镜男孩在车里紧急找医疗箱的样子,灰原哀最终没控制住脾气。
“我有个好注意。”她一手按着伤口勉强止血,另一只手指向窗外。枪伤带来的疼痛让她身体有些发抖,当然也有可能是气得:“搜查一课还有人没离开,你可以趁机去找那个神秘警察,让他帮我做急救。”
“反正他什么都知道,也不差今天这——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真的要生气了。”
江户川柯南干笑地收回自己移向车门的手。
“……是个好主意。”
灰原哀翻他白眼。
阿笠博士挤不进后座,只能握着方向盘干着急。他叹气,抹了把额头上微微冒出的虚汗,小声劝说:“我也觉得是好主意。”
伤患干脆闭目养神,随他们折腾。
他们每人分给灰原哀一件衣物用来保暖。雪天冷风吹得很烈,男孩正要穿着毛衣飞奔回馆内,他们的谈话对象已经先一步离开现场、走向黄甲壳虫。
“怎么了,”古里炎真问,“我看你背着灰原从旧馆出来,她身上好像有血——”
小侦探没等人说完就拉着他跑向车子。
看到敞开的急救箱和正给自己压迫止血的女孩,警官先生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快速接手工作。
确认身后状况妥当,阿笠博士踩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