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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莫里森叹了口气。“我知道,很多孩子都很善良,”他语气略微带着回忆,“我中学时期,学校附近有几位流浪汉。我当时有位关系很好的朋友,他会经常与他们聊天,给他们带食物。”

“但是在这个地方,不,可能很多地方都是,单纯的善良很危险。你们帮助的并不一定是好人——我不是说坏人就不能接受帮助,只是冲突的风险会高很多。”

“之后莫里森先生的朋友遇到危险了?”工藤新一双手抱着脑袋问。

“......算是吧。他被抢劫了,和那群曾经的‘朋友’打了一架,去急救中心缝针,”莫里森解释,“只缝针是因为他打架很厉害。其他孩子的故事不会这么轻松就结束。”

听出保镖先生话语中真切的担心,毛利兰对他笑了笑:“请放心,莫里森先生,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但我在思考一件事。”女孩眨眨眼,放慢脚步。她表达想法时小心翼翼地,像在临时组织语言:“我和新一那天,前后救了两个人。”

工藤新一偏头看向她。

“第一位,不知道莎朗有没有提起过,就是剧院的萝丝女士。她险些被高空落下的重物砸到,我扑过去推开她,”毛利兰提起这件事时,情绪有些不易察觉的低落,“事后,萝丝女士向我......道谢,因为我帮她活下来,她才能完成之后的计划。”

女孩继续讲述:“第二位是那个连环凶手。他靠在生锈的栏杆上,栏杆断了,他险些从空中摔下去。我们拉了他一把。”

“其实,新一和我救人的时候没想过那么多,比如我们的行为会不会有风险、之后的事会不会有麻烦等等。我们就那么做了。”她说起这些时脸色微红,像是紧张,又或是不好意思:“也可能我们是孩子,做事时会冲动。但我们救下他了,结果很好。”

“我们会注意安全。但是如果有人需要帮助的话,不论是谁,我们都想伸出援手。”

高大男人一直认真听着。毛利兰最开始还用的英语,但说到后面时,一些词汇和语法渐渐向日语靠拢。莫里森知道,这是孩子们在讲话中倾注大量情绪时会有的特征。

保镖先生缓缓开口:“死亡是幸存者偏差的源头。危险降临在自己身上前,没有人会提起合格的警惕心。”

“但热忱的善意很难得。不论这样的处事态度会带来什么结果,至少它们很珍贵。”

“请继续保持下去。”

列侬·莫里森不会有这样单纯又不顾一切的善良——或许他有,只是不多——因此,他会被其中的勇敢无畏触动,觉得它们很吸引人。

贝尔摩德那天晚上带着伤来找他时,神色举动中罕见地带着轻松,像找到什么为之欣喜的宝藏。或许眼前这两位小家伙就是让千面魔女产生情绪变化的源头。田纳西威士忌从未发现他的老同事竟然也有这种隐秘的、堪称天真的期许。

等等,或许他知道。

因为对方曾经与他聊起过几年前的某件事,以及参与其中的人。根据她复述故事时的语气态度,似乎贝尔摩德对他们印象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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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另一个晚上,金发女人靠着窗台,干脆利落地否定保镖先生提出的猜测,“没有可比性。”

她咬着香烟,态度很随意:“有些孩子很可怕。他们的思维单纯直白,更显得行为高尚到令人恐惧。”

“我知道你的对比对象是谁,田纳西,”她挑了下眉毛,“利维亚做事大多是参考教科书上列举的‘职业道德’。剩下那两位小家伙只是在玩‘好孩子扮演游戏’,实际心眼一个比一个多。”

“那可与完全发自内心的善良不同,”金发女人半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