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拉扯了两天,纪承派去的律师都被越界拒之门外。
纪承一肚子气,对谢鸢更是没好脸色,谢鸢倒是无所谓,说就算确定有问题又怎么样,他还能拿着报告去给褚锡道歉?
“你不愿意给褚锡道歉,可以,那怎么也该给岚董道歉吧?”纪承说,“人岚董总没惹你吧?”
谢鸢表情凝滞了一下,闭麦了,心说怎么没惹,惹大发了。
若没有他展现的那些温柔近人,那些似是而非的暧昧话语,谢鸢何至于自作多情地认为自己有希望,然后在希望中跌入绝望,干出让自后悔的操蛋事。
“能证明是车子的问题,好歹能挽救一下你的名声。”纪承叹息,“祖宗啊,你就当为了我能多活几年,收敛一点吧。”
谢鸢垂着眼,静默片刻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没必要。”
证明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确实很没必要。
纪承无奈摇头,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觉得没意思,可就在他决定不再追究车子是否有问题的时候,越界那边忽然松了口,同意将车子送去检测。
此时距离那天已经过了一周,谢鸢身上的伤痕开始消退。
又过了几天,纪承终于拿到了更权威的检查报告。报告上说:经过反复试验检测,那辆赛车的确出现了变速器失灵的故障。
纪承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得知希望人寿因为万能险资金用途不明确,以及各种高杠杆的资管计划被银保监会介入调查。
谢鸢被带走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消息就传到了津世峰,伤痛好转的褚锡坐在办公室里浅笑着拍手称快,倒没有太兴奋,毕竟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研判组花了一个多月时间研究调研,才终于在郑明旭的帮助下掌握希望人寿万能险的资金流交叉模型,确认对方存在杠杆过高,披露不足的问题,并在上周提交到保监会。
保监会介入调查,一般都是先进行初步核查,要求提供相对资料,进行一些现场检查。现场的情况如何,褚锡不清楚,不过既然他们把谢鸢带走,那想来应该是现场调查查到了什么。
之后为了防止发生资金转移,影响到其他投资者利益,保监会必然会冻结资金。之后随着调查深入,确认对方违规,谢鸢面对的可能是限期整改,又或者高额罚款,甚至更严重的处罚。那么他针对津世峰的收购就必然无法继续,且还会因此产生一系列负面影响,诸如股价波动,市场信心下降,甚至资金链断裂,前期收购投入的几十个亿打水漂,一朝破产,堕入地狱。
“这下看他还能翻出什么花。”褚锡阴测测地哼笑,随后对研判组说,“你们辛苦了,这个月奖金翻倍。”
研判组个个喜笑颜开,拍着褚锡的马屁:“这回不仅教训了谢鸢,也让其他人看看,得罪咱们小锡总,必然没好下场。”
褚锡满面春风,随后亲自去了一趟银保监局,想要看看谢鸢现在的落魄模样。
谢鸢的确在那里,不过没在调查房间,而是在大厅侧面一个僻静角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接电话。
西装敞着扣子,衬衫松着领带,眉头轻皱,眼下青黑,手里夹着支没点燃的烟,看起来就是深陷麻烦的烦躁样子。
看到仇人如此模样,褚锡心情无比愉悦。
不多时,接完电话的谢鸢扭头瞧见褚锡,他眉头倏然放松,吊儿郎当地笑着喊了一声:“小锡总怎么在这?来配合调查?”
“你当我是你吗?”褚锡哼笑一声,“打肿脸充胖子,套资金蹲号子。”
竟然还给他压上了,谢鸢被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