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地钻进鼻腔,萦绕在周身。
是独属于齐衍礼的香气。
纪知鸢眨了眨眼睛,眼尾上翘,牵出几分娇俏媚色。
“老公,我好想你。”
齐衍礼坐着没动。
没有因为怀中多出了一个人而慌乱,也没有伸手回抱住怀中女人。
他安静地盯着她。
脸色缓缓下沉,眸光微微亮起。
仿佛在黑暗环境中蛰伏已久的饥饿猛兽,突然发现了一只误入自己领地的小白兔,旋即对它燃起极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始终没能等到回应,纪知鸢受不了当下的死寂氛围,随便寻了个话题展开。
“这次去瑞士滑雪的体验太好了,和以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前几次去只觉得冷,一丁点儿都不愿意出门,只想待在温暖的酒店,透过小小的窗户遥望高楼和平原,享受异国风采。” W?a?n?g?阯?发?B?u?页?ǐ???μ???ε?n??????????????c?ō?M
“我第一次感受到滑雪的乐趣,超级刺激,肾上腺素飙升的滋味令我深深着迷。”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仓促了,桑桑临时拉着我去机场,导致我什么都没有准备,从家里拿了行李箱就走。”
“对了,我最近看中了一款包包,但是官网和线下店都缺货了,你让人帮我买一下。”
……
纪知鸢眉飞色舞地讲述发生在此趟旅行中的趣事,倾听者却好似充耳未闻,没有给予半点儿反应。
沉默是一种无言的暴力,而她是在舞台上唱独角戏的小丑。
渐渐地,纪知鸢的倾述欲消耗殆尽,目光幽怨,凝视面前男人。
“齐衍礼。”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齐衍礼弯了弯唇角,笑意不达眼底,而后哑着声音说:“怎么不叫‘老公’了,方才不是叫得挺欢吗?”
叫得挺欢是一回事。
被他刻意指明又是另外一回事。
逆反心理顿时蹿入大脑。
她不想待在他怀里了。
她想和他对着干。
转瞬之间,纪知鸢察觉到不对劲。
齐衍礼的神色似有缓和,可那股子阴鸷之意却未消退,犹如狂风骤雨降临前展现出的不同寻常的宁静。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纪知鸢。
他不高兴。
他心情非常不好。
现在不能和他对着干。
但他为什么不高兴?
为什么迁怒于她?
她又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
纪知鸢想不明白。
然后,她又听见齐衍礼沙哑的声音。
他用命令式的语气说:“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
在齐衍礼目光的震慑下,纪知鸢乖乖开口:“老公,我好想你。”
动作、神情、语气,甚至说话时的停顿都和之前如出一辙。
她柔若无骨地贴近,双手圈住齐衍礼的脖子,依偎在他胸膛前。
纪知鸢的意思很明显。
她在哄他。
虽然纪知鸢不知道齐衍礼为什么心情不好,但她喜欢他的笑容。
“想我什么?”齐衍礼顺势往下问。
家中暖气十足,暖橘色的灯光洒落。
女人脱下质地柔软的羊绒大衣,只穿了一条深酒红色长裙,面料贴合曲线,仿佛为她量身定制似的。
长裙领口设计别致,微微露出锁骨,既不失端庄,又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性感。腰部的剪裁极为考究,收束出她完美的细腰,下摆则微微开衩,随着她往前倾倒的动作,展露出匀称的腿部线条。
女人媚眼如丝,视线在面前男人身上扫了一圈,像极了蛊惑人心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