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吩咐做。”
宗绍阁识相闭嘴,“是。”
挂断视频会议后,傅斯礼余光不经意瞥了应粟一眼,发现她正望着窗外出神,面色有些不对劲。
他顺着她视线看了过去,目光落在山脚处的颍山医院。
正门口,好像是一家四口抱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跪在大门前,苦苦哀求什么。
院长和几个科室主任,还有保安一脸无能为力地劝说他们。
傅斯礼不动声色地敲了下驾驶位的椅背,刘叔放缓车速,回头。
“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是。”刘叔靠边停车,拉开车门走了过去。
院长远远看到他,立马迎上来,随后视线往车上扫了眼,态度更恭谨了。
几分钟后,刘叔跑回来,跟傅斯礼汇报:“那家孩子先天性心脏病,应该是病情恶化了,听说我们医院在心脏领域的临床能力处于国内顶尖水平,便千里迢迢来求医,只可惜凑不齐手术费,正在求院长给他们宽限些时日,先救孩子。”
每年都有这种事,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圣地,却不是慈善的包容所。
凡事都讲究章程规则,如果心软破例了一次,之后可能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何况,世间贫苦,多如牛毛。
眼下这一例微不足道。
刘叔不以为意地汇报完后,便请示是否继续开车。
傅斯礼没有
言语,视线却随着应粟精准定位在了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身上,“你认识?”
“他是我店里的服务生。”
应粟不知怎的,想起了第一次在那条暗巷里见到滕凡的情景。
当时她教他不要跪着,学会自己站起来。
可命运无情,还是彻底压弯了他的脊梁和膝盖。
一个名牌大学的音乐高材生,如今却不顾颜面地跪在人来车往的医院正门口。
顶着周遭无数审视的视线和议论纷纷,搀扶着年迈沧桑的父母,一下一下地将头颅磕向地面。
也许是席则的缘故,她对他总归多了丝恻隐之心。
她收回视线,径直望向傅斯礼,“帮帮他吧。”
傅斯礼有些意外,“你比以前心软了。”
“可能以前造的孽太多了,想给自己积点福。”
傅斯礼沉静地注视她片刻,侧过头来,吩咐刘叔,“让胡院长安排他们入院吧,医疗手术费全免。”
刘叔微怔,但很快颔首,重新下车。
走过去的时候,心里不由想道,傅先生果然还是对应小姐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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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回到明樾馆后,傅斯礼照旧一言不发。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就忙各自的事情了。
傅斯礼回书房处理要务,应粟回卧室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柜里。
手枪还在兜里,她没动位置,屋里有监控,怕被傅斯礼发现。
她捞起睡衣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后拿起他放在床头的新手机,随意翻了两眼,也没什么可看的。
除了他的联系方式和追踪器外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她不可能靠这部手机联系到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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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粟烦躁地将手机重新扔回床头,掀开被子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