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小心翼翼地将金累丝嵌松石花卉纹盒,递给傅斯礼。
傅斯礼接过后直接打开放到了应粟面前,偏头轻声说:“清代的玩意儿,款式有些老旧了,你不喜欢可以不戴,我已经给你定制了几款新的,但这枚要收下。”
“……”
满屋人惊愕地瞪大眼睛。
谁见过傅斯礼这么温柔的模样啊?
而且那枚古董戒指不说象征着他们家族主母的身份,就它本身的价值可以买下京都两座四合院了,他那随意的口吻简直和两元店塑料戒一样!
再看应粟,瞥都没瞥一眼戒指,她自进门起神色就不冷不淡的。众人有些诧异,应粟肖想了这么多年这个位置,如今终于成功上位踏进他们傅家的大门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傅斯礼也没有在意她冷淡的态度,在正式开宴前,直接向众人宣布:“我和应小姐的订婚宴在这个月27号,关于婚礼一切准备有劳各位叔伯费心了。”
族中颇有名望的几个长辈都讪笑了声,应和道:“一家人,应该的应该的。”
他们还能说什么?
以往他们家族子弟的婚姻都是老太太和长辈们商量出来的,首要一点就是门当户对 。
现在傅家是傅斯礼的一人堂,他简直将婚姻当成了儿戏,放着宣家那么好的亲事不要,说毁就毁。
毁完婚后还立马将他小情人抬举了上来,这不是当众打宣家的脸吗?
外人不知道怎么编排他们呢?
但他们再不满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左右傅家是他做主。
见氛围尴尬,傅宗赫适时问了句:“那婚期预计什么时候?”
傅斯礼说:“年后。”
应粟扫了他一眼。
“这么着急?聘礼准备也得需要时间呀。”
“形式可以从简。”他不想再等了。
傅宗赫点点头,“我让你二婶回头清点一下聘礼,其余的事我们帮你分担,怎么也是你的大婚,还是要好好操持。”
“多谢二叔。”
菜陆陆续续上齐,傅家人秉持着食不言的传统,之后无人再说话。
饭毕,一众人移步茶室,寒暄了一番,东扯西扯地聊着政治和经济,但心思全然不在这上边。
还有几个女人殷切地围着应粟聊婚礼安排,她兴致缺缺,内心空茫一片。
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入主这座老宅的情景,如今离成为傅太太只有一步之遥,她却觉得可笑至极。
陪他做了半日的戏,应粟实在厌烦,她冷恹地扫了一眼过去,端坐主位的男人若有察觉地偏过头,两人目光相撞。
傅斯礼眼尾漫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随后轻轻搁下茶盏,就刚才几房争论的资产做出定论:“关于海外的互联网产业和紫荆宫,我打算全部交给三叔打理。”
全程默不作声的傅宗年骤然抬起头。
其余人也顿时消声了。
傅氏的资产遍布全球,除了总部外,年收入最高的当属这两项,谁都想分一杯羹,但他们明争暗斗了这么久,没想到傅斯礼一锤定音全给了傅宗年。
可很快,有人反应过来了,齐齐倒抽了口凉气,同情地望向傅宗年。
傅斯雯反应更快,她刚想开口,被傅斯礼一个风轻云淡的眼神逼退。
她摇头叹息一声,知道事已成定局。
“三叔,这几百亿就当作买你儿子二十年的自由吧。”
“……”傅宗年差点一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