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茬。
杀死一条人命她做不到。
但她会让人生不如死。
傅斯礼当即看穿了她的意图,在傅宗年浑身淌血的被人抬出去时,他从身后圈抱住她,把那把枪合在她的掌心,低沉地笑了两声,蕴含着赞赏之意,“粟粟,你枪法精进了。”
“是你教的好。”
“这把枪送给你,奖励。”
“谢谢小叔叔。”
“以后用它防身,别再让自己深陷险境了。”他俯身沿着她纤白冰冷的脖颈亲吻,玉质声线染着几分微不可察的哑,“我会担心。”
“……好。”
可后来,她再也没动过那把枪。
因为傅斯礼没有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
应粟被一通电话拉回心神。
她将香槟放下,对面前的老总敷衍地笑了下,“陈总,我先去接个电话。”
“应小姐,您请。”男人绅士地退后半边。
应粟踩着高跟鞋走向宴会厅外面的露台,她寻到个无人的角落,接起电话,“阿泰。”
“应……小姐,”阿泰卡顿了一下,没再喊她应总。
“什么事?”
阿泰训练有素,说话言简意赅:“两件事。一件是那晚紫荆宫的事我如实汇报给了傅先生,傅先生命人将三少爷用私人飞机押送回了美国,一落地就被当地警方逮捕了。他身上背着人命官司,律师在先生的授意下不会再为他辩诉,至少蹲二十年。”
应粟无动于衷,点了根烟,望着外面茫茫夜色,慢条斯理地吸了口。
“另一件是,关于紫荆宫股份,傅先生说等他明天回国,亲自跟您谈。”
“……”
应粟蓦然被烟呛了口,偏头轻咳一声,她迟缓了好几秒,声音有些微颤,“他……明天回来?”
“是。”阿泰说,“等先生回来,应该会联系您的。”
应粟挂断电话,站在露台沉默地抽完一支烟,然后仰头看了眼夜空中模糊的月亮,握紧手指,转身离席。
她回家脱掉高定和高跟鞋,换了身舒服的衣服和平底鞋,开车去了‘蓝爆’。
吧台上没有周璨调酒的身影,她还有些不习惯。
但新调酒师是个周璨调教出来的小帅哥,叫小凯,对应粟喜好了如指掌,见她坐下,立刻给她调了杯Bluemoon,因为天冷的缘故,没加冰。
应粟心神恍惚地看着玻璃杯里的蓝色浮影,手指捏着杯身轻轻晃了晃,然后仰起颈子饮尽,“再给我调杯烈点的酒。”
小凯看出她今晚心情不佳,乖顺地点点头,又为她调制了杯爱尔兰之雾。
应粟一杯杯喝着,有不长眼的前来搭讪,竟然被默不起眼的滕凡拦下了。
他穿着工作制服,把那男人打发走后,隔着礼貌的距离,小心翼翼地看着应粟还有她面前一排喝空的酒杯,犹豫着开口:“应姐,你不能再喝了。”
应粟慵懒地抬眸,眼梢染上了一丝旖旎醉态,“……滕凡?”
“……嗯。”滕凡不敢跟她对视。
应粟本来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是席则的舍友。
但前两天他突然跑自己面前‘负荆请罪’,交代了席迦那件事详情,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还差点给她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