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还真是一板一眼,怪正经的。
应粟低头笑了下,问他:“什么时候来上班?”
“明晚可以吗?”
“可以。”应粟说,“到时我安排人带你熟悉下侍应生的主要工作和注意细节。”
滕凡重重点头,“嗯,麻烦您了。”
应粟问:“我看起来很老吗?”
“……啊?”滕凡茫然地睁大眼,惊慌失措道,“不、不老呀,您看起来很年轻……”
很漂亮。
“那就别一口一个您。”应粟声音带着点笑意,“跟他们喊我一声应姐就好,不用这么板正,随意点。”
“好的,”滕凡抿了下唇角,轻声说,“应姐。”
“嗯,今天就到这吧。”应粟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可以回去了,明晚直接过来上班,工资日结。”
“好。”
席则收起手机,“我送你回学校。”
滕凡连忙摆手,“不用了,已经太麻烦你了,我坐公交回去。”
席则不再多说,点了下头,“路上小心。”
“嗯嗯,明天见。”滕凡背好自己的书包,小心翼翼地看了应粟一眼,“应姐,再见。”
“再见。”
滕凡走后,应粟觑了席则一眼,“你这朋友,太老实了。”
席则不置可否:“他跟我们不一样。”
酒吧人渐多,不少人还一直在似有若无地望着他们这个方向。
席则热衷刺激,他正大光明地搂住应粟脖子,侧过脸去亲了她一口,笑得有些痞,“姐姐,谢了。”
“哎呦哎呦!”路过的夏小忆发出一声尖叫,“干嘛呢这是,大晚上的杀狗!”
应粟当然不惧目光,况且在酒吧这样的环境里,男男女女接个吻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旁边还有个她亲密无间的朋友,应粟往吧台后面瞥了眼,周璨已经若无其事地背过身去从酒柜里挑酒了。
应粟回过头来,掐了下席则的脸蛋,压低声音:“你能不能注意下场合。”
“忍不住。”席则说,“姐姐,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特别有魅力。”
其实他早就发现,应粟身上有一种游刃有余的、又居高临下的气场,虽然她有意弱化那种气场,但它就是存在。
这股气场会无形与人拉开距离,让等闲人不敢轻易靠近她。
而席则在她的气场之内。
在她容许的舒适圈内,他可以放纵自己,对她予取予求。
这是她给他的特权。
应粟对自己的魅力当然有自知,笑着推开他脸,只抓重点,“谢我什么?”
“你是看在我的面上,才给滕凡开500的工资吗?”
比常人多了100。
“少给自己贴金了,我是看那小孩长得不错。”
席则‘啧’一声,“你能不能改改你这颜控的毛病。”
应粟说:“我要改了,还能看上你吗?”
席则斜她一眼,“合着我只有这张脸吸引你是吗?”
“不然呢。”应粟故意逗他,“你的芯是什么色的,自己不知道吗?”
“靠。”席则无语地笑骂了声,伸长胳膊扣住她腰,好像要上来咬她,但前面传来了两声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