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可以柔软地在他身体里高/潮,下一秒,就可以笑着把刀刺进他胸膛。
真是太有趣了。
“那你呢?”应粟反问他,“你有一面是真的吗?”
时而乖巧无害,时而病态疯魔。
“你朋友都叫你席神,你在学校应该是个品学兼优的模范生吧?”
“还有他们刚才看你和我接吻时那副惊悚的表情,想必你在学校的人设还是个洁身自好的清冷男神?”应粟勾起唇,“他们知道你在背后玩得又野又浪吗?”
席则知道她的重点不是剖析自己:“所以呢?”
“所以,我们只适合贯穿彼此的身体,不要妄想看穿对方的心。”
席则眼尾笑意加深,“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拿捏一个人的感觉?”
应粟眯眼看他。
他在她的注视下,缓缓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
歪头笑:“你又嬴了。”
“你可以将欲与情分得泾渭分明,可以冷眼看着我对你失控,可以毫不留情对我说出滚,可以一次次将我的自尊踩到脚底。”
“你从一开始就对我肆无忌惮,拿捏我像驯服一条狗一样。”
“是我犯贱,看穿了你的恶劣无情,却舍不得你带给我的滋味。”
应粟眼神复杂地变化了一瞬。
“那就如你所愿。”
“从今以后,我让你占有绝对的掌控权。你可以继续对我为所欲为。”
“你喜欢乖巧听话的,我可以装。”席则忽然拉住她手腕,贴到自己脸颊上,他依恋地蹭了蹭她湿热掌心,祈求地望向她,“但在我们约定的这一个月里,你可不可以——”
“只有我这一条狗?”
“……”
应粟心脏剧烈震了下。
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这么卑微地渴求过。
他嘴里口口声声说着把掌控权给她,可应粟心里清楚,每一次,心软的那个人……都是她。
在他们这段扭曲的关系里,他看似落尽下风,其实所有的结果都在朝他期待的方向走。
刻意冷淡他的这一周,不止是试探他,也是试探自己。
曾经她以为除了傅斯礼,她的身体不可能再接纳任何人,可席则粉碎了她所有牢不可摧的坚守。他们之间的这三次,究竟是报复的快感更多,还是新鲜的刺激感更多?
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在此之前,她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当渣女的天赋。
心里住着一个难以忘却的人,身体却这么快的接受且迷恋上了另一个人。
傅斯礼说她在堕落,而今看来,他说得好像没错。
脚下早已是万丈深渊,灵魂被撕扯着不断下坠,深渊中的一根浮萍,是从自己心脏割舍出去的欲望。
她如行尸般放逐自己,试图用耽溺肉/欲之欢的方式,提醒自己还活着。
这世上,能看穿她光鲜外表下的腐朽的,还是只有他。
那席则呢?
她利用了他填补自己的空虚,还要拉着他一起下坠吗?
应粟的掌心还紧贴着少年温暖滑腻的脸颊,他的身体是这么暖,望向她的眼神是这么渴望,好像在对她说——
姐姐,求求你。
让我陪你一起下坠吧。
让我……做你的共犯吧。
就这一瞬间,她好像被蛊惑,抛弃了自己最后一丝良知,低声问:“席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