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深夜难眠,对着那个聊天框发成段成段的质问,想要邹岩琛亲口说出答案。
只是每段话前面都会有个鲜红的感叹号,邹岩琛依旧是把他拉黑的状态。
焉了的人不如往日明媚,他和罗念折腾着短剧的事,天天忙的脚不沾地。
只是有时候走着走着,会突然的回头,他总觉得有人在默默的跟着他。
偶然间,也会觉得某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像邹岩琛,心里会不由自主的闪现针扎般的疼。
可是那又如何,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家,他们俩再也没见过。
真的吗?邹岩琛已经在他的生命里失联了很多天。
“吴泽,你快点。”罗念见吴泽又回头看没追上去,跑回来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跑:“来不及了,别让孙导等急了。”
阳光被树叶割的斑驳,一个戴鸭舌帽,黑色口罩的人靠在树上,似是难忍疼痛,他从后背包里掏出止疼药吃了几颗。
只是心脏好像是连布洛芬都无法止住的疼。
他大口呼吸,好像溺水的鱼,以往还有些光芒的双眸,现如今已经黯淡无光。
他阴暗,他卑劣,他无耻,无论真心与否,都没人相信他。
当偏见在别人心里根深蒂固,再多的解释言语都苍白无用。
年长的人总觉得自己多吃了几十年的米,就能提前看到年轻人的结局。
一旦牵扯到身旁的人,总想替他们规避着那些不幸,哪怕受委屈的当一回恶人。
吴老爷子说,他是为了吴氏想毁了吴泽,邹岩琛一遍遍的说不是,语气坚定的可以和他辩论到天荒地老。
可是吴老爷子说,吴泽对他不是爱,只是因为两人抱错的愧欠。
邹岩琛心里的不确定埋藏了起来,依旧说不是,他和吴老爷子说吴泽对他有情。
吴老爷子说,那试试,只要吴泽给了他全身心的信任,那他就不反对他们在一起。
反之,他需要还给吴泽自由的天地,让他和罗念接触。
邹岩琛别无他法,接受了挑战,结果显而易见,他败的一塌糊涂。
邹岩琛是吴老爷子拉不动的人,他想拉被“坑骗”的吴泽回头是岸,在他心里,想拉住一个孙子,其实也是拉住两个孙子,让这两个人不至于变为仇恨。
罗念是他布的棋子,一个能把吴泽拉回头的棋子。
罗念
邹岩琛不可否认,吴老爷子很有眼光。
吴泽,很喜欢她,应该,过不久就会在一起吧!
每看到一次,邹岩琛都能深刻的意识到,他非吴泽不可,吴泽却不是非他不可。
吴泽和吴老爷子说的不一样,他很坚强,很容易在一段伤中走出来。
帝燃大学
大四没什么课,吴泽天天跑剧组学习,抽了个周二跑来学校图书馆,打算借点导演方便的专业书。
选了七八本抱到二楼窗前的书桌上,拧开水喝了半瓶,坐下后翻开一本。
他看的认真,猛不防头顶落下一抹阴影,头抬到一半,对上一个记忆里的骷髅头。
一如邹岩琛回到江南墅那天穿的黑色上衣,胸前的骷髅头张牙舞爪的嘲笑着世间。
刀砍剑刺的心疼席卷而来,红了眼的人不敢再继续抬头,怕被和邹岩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