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到最大限度的琴弦。
“没有……没有粮食了……不交掉的话,他们会带走我的其他孩子……”
衰老而麻木的农妇呢喃着,同样面黄肌瘦的另一个孩子哭着抱住她的大腿,沾着泥巴的小手紧紧攥着脏污不堪的旧围裙。
第三段画面是一个没有窗的房间。
沾血的信纸被揉皱,在强光下被拍在铁制的桌面上。
弯曲的铁丝将一段手臂圈死在钢铁的椅背上。
对于审视的目光和莫须有的名头,年轻女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第四段画面是一间病房。
被撕扯开口子的被子掉落出大团洁白的棉花,细小的碎絮飞舞在封死的窗前。
铁床上的束缚带将一只蚕蛹困住。
被掰开的双腿,惨白皮肤上粗粝的指印深陷。
无休止的兽彳亍没有见证者。
后续的画面急转直下,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伏钟站在电视机前,沉默不语。
肋骨根根分明,紧绷的皮肤下隆起的肚子。
恶意的果实从生涩到成熟。
从腹腔中剖出的胎儿满身血渍。
肮脏布料上凝结的恶露。
产褥热。
遗书。
一枚指环被穿入细绳中,戴在婴儿的脖子上。
血亲的分离。
从铁床上掰下的铁片漆黑。
切割开的喉管雪白。
第22章
从健身馆走出来,不出意外已是深夜。
时间太晚,况且明早还有课,程危泠一开始也没打算回家找伏钟当面说那只雪海燕的事,想着打个电话过去让他注意着点这事儿即可。而等他拿着手机拨通伏钟的号码,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电话接通。
“不会是已经睡了吧……”
程危泠看着落在发在手机屏幕上细细的雨丝,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停下了朝宿舍方向走去的步伐,转而将卫衣帽子拉起来盖到头上,顶着绵绵细雨向反方向行去。
程危泠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非得选择赶回家去不可,但心底有个笃定的声音告诉他就应该这么做。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第六感向来准得可怕,从在考试试卷上猜题必中,到总能阴差阳错避过一些倒霉的事。程危泠早已学会不去过多纠结一些没有确切答案的事,遵循本能而为不失为一种最简单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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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距离学校并不远,骑车二十分钟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