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噎了一下:“……”
谁要喝奶!
还有,谁是小朋友啊?
她的表情似乎娱乐到了迹部先生,他打量着她,若有所思:“你不想喝奶?”
“……”非常不想。
“那……”迹部景吾摇晃着酒杯,沉吟片刻,语气懒懒地:“你想陪我喝酒?”
“!!!”
绘梨宁愿喝水:“我喝热水。”
然而对面的男人,轻轻笑了声,淡定地吩咐下去:“再给她准备点鲜榨果汁。” ???
他仿佛是在逗我?
问清了绘梨的口味,送餐小分队跪安了==
可绘梨一想到要跟不熟的男人共处一室,看上去其乐融融(?)地吃饭就浑身不自在。她灵机一动,及时地喊住小分队:“诶,请稍等。”
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
“请问,”绘梨问负责人,“你们有乐师吗?”
负责人不动声色地看向主座。
那位先生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眼里没什么情绪,喜怒不形于色。
负责人拿不准他的意思,谨慎地说:“时有时无。”
怎么还时有时无?
绘梨一头雾水,“今天有吗?”
贵客面上波澜不惊,也不知怎么想的,甚至怡然地摆弄起手机。
冷气仿佛开得不够,负责人汗流浃背了:“可有可无。”
绘梨唯独在这事上容不得糊弄文学:“可以有吗?”
“可以。”负责人拿起电话,“我马上联系……”
“不必。”有人轻轻搁下电话,“送一把小提琴过来。”
诶?
两个人齐齐扭头,看向主座。
“您亲自……”
“啊嗯?”迹部景吾瞧着心情似乎不错,“本大爷自带乐师。”
“好的。”
送餐小分队一行人离开客人的视线,悄眯眯讨论。
“壕无人性啊!带美人吃饭自带乐师,宝宝要仇富了!”
“嗐!信男人那张嘴呢!他八成要亲自献艺博美人一笑,碍于情面……啊他真的好帅啊啊啊啊!”
绘梨倒没那么自恋,觉得迹部先生能纡尊降贵为她演奏一曲。
但她也是惊得不得了。
迹部先生哪里带乐师了,他分明只带了一个保镖而已。
不会吧?
……保镖大哥也太多才多艺了==
绘梨边琢磨着,边叉了块紫甘蓝,余光瞄着旁边的牛排,食不下咽地咀嚼着。
古有望梅止渴,今有望肉止饿。
眼前忽然一暗。
一只修长的手侵入地盘,把肉偷走。
呜呜怎么连望都不行了吗?
“……”绘梨怨念了。
接着,被细心切割,块块均匀,流着酱汁的牛排被推到她面前。
“别偷看了,”投喂她的人哼笑,“吃吧。”
那人说着,很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来,持着刀叉安静而优雅地切着牛排。
好闻的木质香气,若有似无地飘过来。克制又暗藏强势地侵占,让绘梨坐立难安。
她睫毛颤动着掀起,暗暗瞄过去,正好被人逮住。
心脏突突地蹦跶两下。
绘梨心虚地眨了眨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