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麽?肉肉?蛋蛋?还是熊孩子?」
「我想要吃蛋花乌龙面,再加几片火锅肉跟撒葱花。」
「.......。」
不考虑第三个选项吗?
现在是连葱花都比我有份量?
「半碗就好,我不想发胖。」
「...好。」
如此,轻食版的宵夜很快就在厨房料理完成,恰好赶上蔡芯倪洗澡出浴的时间。
她边吃,我边帮她擦乾长发,防止滴水到木地板上,等吃完後,半乾的头发就可以快速吹乾了,我们合作无间,一点时间都没有浪费。
「御瑄,妳做菜越来越好吃罗。」
至少打出来的蛋不含蛋壳了,觉得很优秀。
「啊,汤水类的锅品比较简单呀,要是煎跟炸就还是有可能会轰掉厨房,上次我要煎牛排,结果把锅子烧黑了,妳有发现少一个平底锅吗?」
「...这样啊。」
自首是很好没错,但是...可是...。
唉。
算了吧。
蔡芯倪如今该庆幸的是厨房还在,至少有办法喝到一碗暖呼呼的热汤,让徐御瑄表现一下暖女的贴心,这才是姊姊在意的和平,只要不常发生悲剧就好,用不着斤斤计较。
说实话,我们的蜜月期跟一般年轻人不太一样,少了许多气氛营造,或是说山盟海誓,抑或者极力打造出爱情公寓,会用钱来包装面子等等之类的仪式感。
似乎,远离那些奢侈跟憧憬,才是双方想要的近距离适应,以真面目示人的勇气。
两人的视野算是很快就代入日常琐事,伴随柴米油盐酱醋茶,在平淡的生活中找到互助与包容的贴合感,并且会因为共同完成一件小事而感到成就。
不是说没有更多更大的欲望,只是就目前来说,是比较偏向於享受一步一脚印的踏实性,跟大众讲求热情度与高质感的认知观点不同,也可以说是做法相反,但是本质的意义方向是一致。
真爱不可能飞快定义,一定是妳看见什麽可行性,剩下的,就让任由时间推演成败。
时间占一半票数。
自己占一半票数。
最真实,最适合的感情,我感觉是这麽形成的,这样,就不怕被眼前的狭隘遭遇所疑惑困顿,更不必急着短时间里要找出证明所选之人没有错误,因为这根本不可能百分百准确。
是需要一点一滴去观察入微。
是需要给对方与自己一段时光的相处。
而我跟蔡芯倪正在做的,就是这些稳扎稳打的实践。
爱情,对我而言,是阶段性的挑战,一年又一年,一眼又一眼,持续累积,持续评估。
透过一些有迹可循的互动,来让彼此想清楚要不要把对方放进未来,释出自己的时间与空间,心甘情愿让不属於本体的习惯与想法,加在可以接受的思想冲突里进行整合。
若以这个为出发点去想的话,那麽,对於真爱的领悟会更为透彻,不再是幻想出来的尴尬,与永无止境的互相猜忌,又或是得靠绝对的物质来填补不对劲的空虚感。
虽然我跟蔡芯倪没有很特别去讨论这一点,不过,可能就真是有缘,正因为我们都是懂得谦让跟进退,於是自然而然的,把原本没接轨的生活模式,逐渐调整为接轨的顺利。
我知道我会更爱她。
毕竟我能很明确的指出,她的温柔,落在日常的哪个细节里。
是我看的见。
也是我能有效触摸的信任感。
.......。
其实,多麽希望。
我和蔡芯倪相遇的地方。
不是在钦翔。
「芯倪。」
「嗯?」
深夜,我从後方抱住蔡芯倪的腰,亲吻她的侧脸,两个人躺在床上关灯睡觉。
在漆黑之间,悄悄话开始了,我们总会聊天个几句再睡。
「我...想起一件事,到目前为止,我都不晓得是谁让我空降进入钦翔的,毕竟以我的普通大学学历,以及没有商业相关的就业经历,大概第一关就会被刷掉了。」
「...所以呢?」
「我爸妈不跟我讲,可是妳应该知道吧,面试的时候,妳表现的很明显,一脸就是反感我走後门靠手段。」
「.......。」
「我想知道,妳能跟我说吗?」
是啊。
蔡芯倪是不会瞒徐御瑄的。
不过这不代表,她就得打破别人对她的托付信赖,反过来去成全女友的心愿。
「...对方很低调,没有想曝光的意愿,既然长辈们不想说,应该有他们的原因。」
「耶?」
「怎?在门市部有发生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