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
「.......。」
这车,不能继续开下去,我怕我的情绪会很乱,於是选择停在路边阴凉处歇息,好好专心的厘清与解释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复杂。
魏于芮就像是个法官,她目睹罪恶的发生,不允许我侥幸,虽然我不懂她搬上台面的主要用意到底为何,是要保护傅颖安,保护其他女性,还是...照她所说的,想利用这项弱点操控我去做一些什麽?
「那天,我们在走廊起争执,我想讲的,想了解的,就是这件事。」
「.......。」
「我们就把话好好说仔细,起初我的想法很直接,被人情与社会道德感给约束思维,总以为要看在傅颖安的面子与蔡芯倪的尊严,直接避而不谈或持否定意见的消极态度,我以为这就是对每个女人都好的处理方式。」
「.......。」
「当我得知妳做过这种事情时,真的很惊讶公司居然一点消息都没传开,蔡芯倪是傻了吗?而且她是疯了吗?怎能让强暴犯来到我们门市部?我超级生气,我真的很火大她隐瞒事实的自私,她有替我们这里的女性着想过吗?我当时不懂,蔡芯倪为什麽不去报警...。」
「.......。」
「妳对我而言,像个随时会引起大乱的未爆弹,妳离傅颖安这麽接近,她对妳印象又那麽好,可是对妳一无所知,这看在我眼里,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很怕她会出事,毕竟谁知道有前科的人,哪天会不会又来一次犯罪呢?」
「...我不会动她,也不会动谁。」
「那是妳!我们不是妳,就像妳家隔壁住着一个杀人犯说往後不会再杀人,妳信?妳很懂那个人?就像我不懂妳当时的动机一样,妳无法阻止猜忌不断延伸。」
句句诛心呀,魏于芮。
「我不谅解妳们的恶意行为,蔡芯倪是受害者,可是她也是加害者,我会检讨她的行为,我大可把这整件事情都说出来让妳们接受制裁,以社会道义来说,我可以选择当那个英雄,还有只要除掉妳,我在姚绣雨的面前会是功臣,妳应该知道她不信任业务部来的人。」
「呵,那妳怎麽不下手呢?我是妳的眼中钉不是吗?都有个大好机会能够同时毁掉我跟毁掉业务部的核心人物。」
一瞪,我怒视魏于芮。
「是啊,真是个大好机会呀。」
冷冷的话,非常认同徐御瑄的刺激,想来想去,确实整起事件没有任何一点会是魏于芮输的局面。
业务部惨败,钦翔从此是门市的天下。
徐御瑄入狱之後,就等於傅颖安脱离危险。
最重要的是离报仇更近一步,终於找到机会除掉蔡芯倪,如愿完成弥补任海静与她的遗憾。
上那里找到这麽天时地利人和的绝佳时机呀!?
「那妳怎不敢?」
问题是。
不敢?
魏于芮在乎的重点是不敢?
对她来讲,徐御瑄的死活根本不在考虑范围。
魏于芮原本以为就该用这种逻辑行事,她恨着钦翔,自从任海净离开之後,每一天都觉得这个地方很恶心,简直恨透这里充斥一群不要脸的苟且偷生。
她。
她...。
她!!!
.......。
「...因为我想起印象中的妳,不可能是我看见的人。」
「...?」
是的。
魏于芮怎会有跟钦翔一样的现实逻辑?
她都说了。
厌恶失去纯粹的感觉,会同情自己被迫跟着人群深陷其中。
她。
只相信自己的内心。
「...我再给妳最後一次机会,说说蔡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