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蒂瞪大了眼睛,不知该不该翻译的样子。她看向徐培因,徐培因用中文讲“一会儿再说”。
会议结束,他们一行人出了公司。梁璋感觉小金在戳自己,他于是碰了碰艾洛蒂的肩膀。他还没发问,翻译小姐立刻向徐总问了什么。
徐培因很无奈的样子,扶着额头:“行了,翻译吧,也没什么好说的。”
金尚贤问:“那陈先生是说了什么啊?”
艾洛蒂笑笑:“他说徐总还是和当年一样迷人,眼睛像宝石一样漂亮。他们的再相遇如此浪漫,不吃个饭真是太狠心了。徐总还是说忙,以后合作了会经常相见,会经常吃饭的,不着急。”
谁都听出来了,这人对徐培因有意思。
“……”梁璋闭上眼想,天呐,怎么哪国人都要防。情敌碰上就碰上吧,怎么一个两个还都在身边经常见呢?他新年又有哪里对不起老天,害他的情路这样苦。
他再睁眼,发现培因哥盯着他看,忙说:“希望这人别没事找事好了,今年得有大半年都忙这个项目吧。”
徐培因笑着拍他肩膀:“想多了,他就是口花花吧,应该会公私分明的。”
翻译小姐又笑起来:“其实你们四个看起来很像一家人呢,和和气哦。”
Hot dog冷笑:哪里一家人,白人果然分不清亚裔。
他们回酒店,人在法国还是要处理一些北京的事。金尚贤和艾洛蒂一起整理好了今天的会议记录,考虑到时差,他们现在也没法立刻和公司的人拉会,就先讨论了几个要点,更新在PPT批注里发回去。
果然出差就是无休止的加班,一通折腾后已是晚上,国内正是凌晨。梁璋看自己的手机,这是少有的没人找的时刻。
艾洛蒂在他们讨论方案的时候回去睡觉了,眼下精神满满,说带他们去买一些适合捎回家的纪念品。小金说他需要休息了,徐培因也说要去见自己的朋友,晚点回酒店,只有梁璋和翻译小姐出发购物。
他为金女士买了条丝巾,艾洛蒂又提醒他“不给朋友带点礼物回去吗”,她热情得像托,梁璋其实没什么好到要带礼物的朋友,于是又买了点好分的零食带回去喂一群嗷嗷待哺的同事。
艾洛蒂叫他“hot梁”。“Hot梁,你觉得巴黎和北京有什么不同吗?”她笑着问,“我工作后已经很多年没再去中国了。”
梁璋想了想,说:“巴黎……可能比北京浪漫一点吧。”毕竟培因哥说北京土。
“是吗?我觉得北京也是座浪漫的城市。”艾洛蒂很给面子地说,“有爱和花的城市都很浪漫,我感觉北京很喜欢花。”
“有吗?”梁璋是认识徐培因以后才买了这么多花。
法国女人点头:“十月份的时候,北京的花,在天安门附近都很盛放。”
“这样啊。”梁璋笑出声,“那是很浪漫。”
他本来在想有关那位陈先生的事,走到花店前又觉得多余想他,比起这个眼下他更想送徐培因花。梁璋觉得巴黎的花店看来与北京的确不同,这里花束的颜色好像更杂更鲜艳些,牛皮纸一捧好像挖了一块儿花园似的。法国人很爱送花,他想徐培因在法国收到的第一束花是他的。
梁璋也不确定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他只想送一束,还要买三小束配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