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把这些打算,说给骆宁听。
骆宁听得认真,偶尔说几句。
夫妻俩用过了晚膳,在庭院散散步,也是一边走一边说话。
宋暮却寻了过来。
他急慌慌进了内院,到处找人。他每次进内院,要麽直奔临华院丶要麽直奔正院,对小径不熟,叫正院派个人带着他。
秋华自告奋勇,还好奇他包着的头巾。
不过,她学聪明了,没多问,只是暗中观察。
宋暮寻到萧怀沣时,没有多馀寒暄,上前便说:“王爷,出了点事。”
萧怀沣看向秋华。
秋华很有眼色退後。
“王爷,我先回去了。”骆宁也道。
萧怀沣却拉住了她的手:“你不必回避。”
示意宋暮开口。
“裴家老太爷去世了。下午的事,裴家搭起了孝棚,已经在入殓,明日估计会各处报丧。”宋暮道。
萧怀沣沉默。
骆宁也沉吟:“宋先生担心麓山书院成为新的变数?”
“是。”宋暮如实道。
他们在对付郑氏,对裴氏丶崔氏是纵容丶拉拢的态度。尤其是对麓山书院,几乎不管不问,就是要学子们感念朝堂给的自由。
现在,裴家老太爷去世了,事情会是怎样走向?
郑家会不会趁机拉拢他们?
“……书院不足为虑。”萧怀沣沉吟半晌,才如此说,“不过,也可利用起来。”
他对骆宁说,“我去趟外院,你先回去歇了,我可能歇在外书房。”
骆宁道好。
又叮嘱他注意身体,别太辛劳。
<ad pos="middle"></ad> 秋华在远处路口等着。
骆宁喊了她,和她一起往回走,路上还在想那根紫竹笛。
不知裴应会如何应对。
他堂弟往骆宁弟妹花轿上倒蛇这件事,一直搁置没处理。
“……王妃,您是担心什麽吗?”秋华问。
“人心难测。”骆宁道,“今年的春光,走得很潦草丶很平淡。”
全是事。
去年觉得日子难熬,每天都要应付很多事。可和今年相比,去年堪称“风调雨顺”了。
也许明年会好点。
也许一辈子都是这样。
“母后是不是总这麽过来的?当她觉得毫无意义时,她才会那麽沮丧。她紧绷了太多年。”骆宁想。
秋华没有多问,陪骆宁回了正院。
这天,萧怀沣歇在外书房。
他不在,骆宁睡不沉,夜里醒过来好几次。
到了寅时初,她醒了,叫尹嬷嬷和秋兰送萧怀沣的朝服去外书房,他那边等着更衣上朝。
萧怀沣却进来了。
他在外院洗漱过了, 回来更衣,更是回来看一眼骆宁。
“……一夜没睡?”骆宁替他束发,瞧见他眼底淤青,如此问。
“小睡了半个时辰。”萧怀沣道,“会做一些布置,借着丧礼震慑裴氏,把麓山书院打散。”
骆宁为他戴好了头冠:“两天不能兼顾的话,先把郑氏的事放一放。”
“尽可能兼顾。”
“需要我做什麽吗?”骆宁问,“要我再去趟裴家,见见裴应吗?我可以去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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