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长宁,你打错主意了,原本我是想让你活的,既然你自己想死,那就成全你吧。」宫玄城催动玉符的力量,想破开布长宁那诡异的能力。
他不但从楚家要来了布长宁,还花了巨大的代价,换来了当时楚狂生用来破掉布长宁能力的玉符。
这是楚天王的一丝秘律能力所化,制造这种东西,会对于制造本身造成一定的损伤,只有极少数得到天王重视的后辈,才有可能拿到这种东西,数量非常之少。
但是这种东西其实非常鸡肋,它虽然含有一丝秘律的力量,但是因为只有那麽一丝,并不完整,所以对于真正的大洞天强者,几乎没用。
也只是在洞天之内,对付洞天修行者的时候,才能够发挥出比较大的威能。
不过终究是一次性的东西,制造还那麽困难,谁也消耗不起。
为了防止意外,宫玄城用自己的律符,从楚家那里换了一枚楚天王的律符。
「布长宁,你没有想到吧?楚狂生破你能力的律符,我也同样有一枚。」宫玄城目中杀机森然。
只要能够破了布长宁的能力,以他的战力,想要杀死布长宁并不困难。
可是随着律符的发动,渐渐化为了楚天王的玉像,玉像散发出的光芒,并没有能够让宫玄城完全摆脱布长宁的力量控制。
相反,在那玉像璀璨的光芒之下,他感觉自己竟然越来越对身体无能控制了。
「怎……怎麽会这样……」宫玄城眼睛当中尽是惊恐。
在玩弄别人的生命时,他感觉到的只有愉悦,但是在自己的生命被别人玩弄的时候,无论他以前再怎麽高贵,此时也如同普通人般不堪。
「楚狂生能用律符破我的能力,并不是因为律符能够破解我的能力,而是因为他是楚狂生,是我不想他死……」布长宁淡淡地说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背刺楚狂生……却不杀他……你图什麽呢……」宫玄城满眼的惊骇,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不可能吗?你猜楚家为什麽没有杀我?你猜是谁不让楚家杀我?」布长宁眼睛眯起了缝,嘴巴却越咧越大,看起来像是在狂笑,可是却又没有发出一丁点的笑声。
「楚狂生!」宫玄城终于意识到了。
为什麽布长宁犯下了这麽大的罪过,楚家没有杀死他,而是把他关押了起来。
不是楚家不想杀他,而是有人不让他们杀。
楚家之所以答应把布长宁给他,那是因为楚家内部也有人想要让布长宁死,但是他们自己却不能杀布长宁。
能让楚家费这麽多心机的,这个人只能是楚狂生自己。
「布长宁……虽然那丹药确实没有解药,但是我宫家有一尊秘神名为五毒兽,它的能力就可以解你的丹毒……只要你现在助我杀了紫东来……我可以用五毒兽帮你解了丹毒……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在我身上用上手段……我救不了你话……我就得和你一起死……」宫玄城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完全不受控制,双手已经举了起来,摸向了自己的脑袋,然后自己用力去拧自己的脑袋。
布长宁那张疯狂的小丑面具,凑到了宫玄城耳边,笑吟吟地说道:「你让我杀的这个人,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杀的人。」
宫玄城瞳孔收缩,他还想说什麽,但是随着布长宁的退开,他的双手硬生生把自己的脑袋拧了三百六十度,然后拔了下来,鲜血狂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