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看他表情认真，也笑了：“你得先了解一下，什麽是化学。”
睿王追问：“雪化成水，不就是化雪吗？”
王学洲脑袋突然一痛：“造化的化，学习的学！化学是自然学科重要的一门分支，核心是从微观层面揭示物质的本质与变化规律！跟你以往学的那些四书五经，经史子集全都不同，甚至还会打破你之前的认知，你确定要学？”
睿王听得似懂非懂，挠了挠头：“听上去好厉害，我只是想知道为什麽那些石头会变了样子···”
“所以，你想知道就得从头开始，学化学。”
“那就学呗！反正我有大把时间。”
睿王什麽都不多，就是时间最多。
王学洲笑了起来：“那等为师回头给你写一份教材，你再正式开始学习……现在就先跟着吧。”
睿王欣喜的点点头：“我就知道先生最喜欢的还是我！其他的都得靠边站！”
三哥和五哥算什麽学生，有他跟在先生的身边时间长吗？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闭嘴丶安静，我要思考事情。”
只要有睿王在的地方，就别想清净。
王学洲要思考如何提升产能，第一件事就是堵上睿王的嘴。
睿王双手捂嘴，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王学洲这才得了清静。
不管是水泥司还是玻璃窑或者说是军器司，要想提高产能，只要能做出一样东西就能事半功倍了，那就是粉碎机。
这个倒是不难。
难的是如何提高自己的科技水平，争取在别人已经做出火铳的情况下不挨打，并且超过他们？
至少也要先提高炼铁水平吧？
提高了炼铁水平，做枪管也能更简单些。
看起来是要试试高炉炼铁了。
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做起来确实顾虑重重。
衙房虽然简陋，但是笔墨纸砚该有的都有。
他俯首在那里写写画画，睿王伸长了脑袋，看着王学洲在纸上画的东西，忍不住说道：“您画个盖着帽子的烟囱干什麽？”
王学洲眉头跳了跳，低头看着自己画出来的高炉，有些设定一旦接受了，就回去不去了···
他低吼：“闭嘴！你再说话就滚出去。”
睿王缩缩脑袋，小声嘟囔：“本来就像·····”
“杨禾，给他叉出去！”
看到杨禾撸起袖子，睿王顿时高喊：“错了，我错了！我闭嘴！”
王学洲瞪了他一眼，扭头对着这张纸，却无论如何怎麽都下不去笔了。
半晌他挫败的放下笔，咬牙切齿道：“备车！去军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