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康君梧道:“我死後,把我的尸骨埋在悦薇身边。”
我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拍死他。
他当我是谁?
我凭什麽埋他?
上辈子两人也退亲了,他怎麽不寻思?
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康君梧又婊又戏。
还相思已入骨,半点不由人。他当自己是谁?相思豆吗?
入骨!
他下半身悸动的时候怎麽不入骨?
待康君梧那个娘闯进明月居的时候,我便笃定他们母子在演双黄,或䭾说是康夫人的将计就计。
两人想脚踏两只船。
那陈媛儿是谁?
是二皇子谢凌晨正妃周氏的表妹。
谢凌西好计谋,他既想要康伯府的支持,又想要兵部寺郎同北疆李老将军的支持。
…
我此时甚至怀疑,康君梧已经在怀疑悦薇是假死了。
我要怎样才能护住长歌?
我暗中授意柳瑞家的假意投诚,让她扮作被柳青儿重金收买的模样。
柳瑞家的当起了柳青儿的信使。
可这还不够…
如何才能万无一失?
我想到了二皇子谢凌晨。
…
元日宴的前两日,谢凌渊解了柳青儿的禁足。
柳青儿喜不自胜。
我冷眼看着柳青儿,她喜不自胜。
元日宴那日柳青儿打扮的跟参加蟠桃会的妖精似的。
宴会未过半,谢凌西和柳青儿先後出了门。
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竟然还未归。
我看见碧桃青色的裙摆一闪而过,海棠在我耳边低语:“小姐事成了。”
我站起身问纪暖姐姐可是胸闷?
我说闷,姐姐便胸闷。
待我说出说红梅落雪,姑姑眼前一亮。
红梅落雪是我同姑姑的暗号,我给姑姑传信说‘谢凌西会在绮罗宫夜会宫女,以红梅落雪为信号。’
待我说出说红梅落雪,姑姑恨不得立马抓了父皇去绮罗宫。
去太华湖赏梅花,这麽拙劣的借口也难为姑姑了。
众人终是未走到太华湖。
绮罗宫中咿咿呀呀,床榻嘎吱吱。
断断续续的娇笑和尖叫。
我们站的远,只有父皇趴在门上偷听。
果然人老了,对什麽都好奇。
一声“嗷~~”吓得纪暖姐姐一激灵儿。
父皇踹开了门,而不是挥手让众人退下。
我知道我赌对了,圣心在谢凌渊身上。
我也知道父皇不会杀谢凌西。
上一世谢凌西逼宫谋反,父皇都留下旨意饶谢凌西不死,只是终身圈禁。
如我所料,“大皇子谢凌西秽乱宫闱,贬为郡王。”
童弟媳有染,给弟弟戴绿帽子的事,父皇是一句不提。
待小魏太医说出‘王妃已有四个月身孕。’
我知道魏家这盘磨,已经被人蔘鹿茸当归和雪莲何首乌推动了。
世间不过“利益”二字。
‘二皇子谢凌晨为文王,三皇子谢凌渊为秦王。大皇子谢凌西为西郡王。’
柳家再无柳青儿。
看着父亲痛心疾首的模样,我是心疼的,却不後悔。
柳青儿,她再也害不了谢凌渊再也害不了柳家。
两世她都选择了谢凌西,如今的结局也算求人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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