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毛这里到底是啥情况?
我们来之前你也没告诉我,你要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我能把江总带来吗?”
陈江山立刻炸毛了,自己好兄弟的工地自己打了保票,这里啥问题都不会有。
要知道按道理来说,这种建筑工地开始之前全部要招标的,自己可是用人情直接揽下了。
结果现在反而让自己兄弟吃了这麽一个大亏。
陈江山现在脑袋瓜子都嗡嗡的。
更重要的是丢人,干了这麽多年啥场面他没见过。
“行了,你别骂他了,问问具体啥情况,咱们看看能不能解决。”
江林倒是没有那麽大的脾气,他知道自己兄弟是觉得丢面子。
“你快点儿说到底啥情况?
不是说这里加起来一共20户人家这有啥难度?
是你克扣人家的拆迁款了还是咋?
我兄弟可是说了,对於这些拆迁人员只要要求合理,咱都可以答应。”
主要江林没觉得拆迁有啥难度,这一块儿地上一共就20户人家,就算对方狮子大开口,他们补偿款也能到位。
更何况这个年代不存在有人拆迁一夜暴富,大多数人都指望着拆迁之後能够给回迁房,如果能多给个几平米,简直是感觉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这会儿钉子户不多,大多数人只是要房。
当然大多数人希望的是不是回迁房,而是立刻能得到一套房能安置的住下来,那麽没人闹腾。
当然不排除有那种无赖想要藉机多要房,这种可能性什麽年代都存在。
陈四毛是陈江山手底下的一员得力干将。
跟着陈江山不是一天两天,所以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纰漏。
江林更倾向於是这里发生了什麽不可预知的事件,导致才形成了现在的这个闭环。
“江总,陈哥,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啥了。
前两天我们来的时候跟这里的人说的好好的。三天之前我们大家那是把手言欢说好了他们搬走,咱把这里拆了。
说好的今天过来签合同,谁知道昨天我过来跟大家打个招呼的时候。
他们见了我们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而且直接把人给赶走了。明确的告诉我,他们不答应搬走。”
陈四毛一脸的委屈,主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让自己在自家大哥跟前丢了天大的脸。
今天其实来的时候看到这垃圾山的时候他都蒙了,脑子嗡嗡的响。
本来想趁着江总和陈哥没来之前赶紧把这些处理了,可是谁知道他们想派人把垃圾山清理的时候,人家直接来了差一点儿跟他们动手。
而且几十岁的老头儿,老太太直接往他们的铲车跟前一躺,谁敢动啊?
真出了人命,那事情就闹大了。
“行了,别说啥了,咱们过去问问到底出啥事儿了?”
江林想了一想,把身上的这件外套脱了。
又把衬衣的纽扣解开,把袖口也解开,挽起袖子。
看起来普普通通。
可是这个天气自己穿的这个衣服确实有点儿不像话。可是他那件羊毛大衣要是拿出来,别人就知道不对劲儿。
瞅了一眼旁边跟着陈四毛的一个小伙儿,这小伙儿穿着一件破棉袄。
也不能算破棉袄,但是这一件棉袄是深蓝色的,看起来平平无奇,上面还有点儿灰尘。
袖口的位置磨的都已经开了口,露出了里面的棉花芯儿。
江林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把小弟吓得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