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的夫人在生孩子时也是东国籍。
按照米国政策,他的孩子可以在十八岁时自己选择国籍,可是逍盟高层却安排他女儿选择了东国籍。
女儿当时还不愿意,但逍盟高层承诺,只要她完成组织交待的任务,将来的事情都好安排·
至于儿子今年下半年才会面临这个问题,安逍盟高层的指示也是选择东国籍。
如此安排的目的,就是方便他们潜入术门。可是米先生并不希望儿女卷入到这种事情中,就算习练术法,也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就在前不久,米先生突破了丹鼎术六阶修为,成为一名六阶药师。
按传统,六阶修士将会成为最高议会的成员,甚至有些核心的五阶修士都已位列最高议会,但逍盟却没有直接让他加入。
藉口是现成的,六阶术士就能加入最高议会,并不是明确的规则,最高议会中不是也有五阶修士吗?
这个逻辑有点怪,连五阶修士都能加入,六阶修士居然还被挡在门外?但最高议会的逻辑是,
既然五阶修士都能加入,就说明六阶修为不是加入它的必然条件。
其实真正的原因心照不宣,米先生在东国出生并长大,留学读研的时候才被逍盟术士选中并收为弟子。
逍盟想对付术门,既要藉助他这种人,又天然地歧视他这种人。
最高议会中还有个成员法布尔,也是东国裔出身。
但法布尔已经是出生在米国的第三代移民了,他突破六阶修为后也没有立刻被最高议会吸纳,
而是又为逍盟做出了极大的责献,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与忠诚。
米先生平日就经营着自己创立的一家小公司,潜心修炼术法,几乎没给组织做出过什麽贡献.直到最近,逍盟高层才作出决定,让米先生进入最高议会。
实际上米先生能如此「顺利」地加入最高议会,还得感谢术门,因为在他突破六阶的时候,丹丘主已经失陷于仙壶洞天,逍盟中已没有另一位六阶丹师了。
听到这里,何考好奇地问道:「米先生,您是什麽时候加入逍盟最高议会的。」
米先生笑了笑:「下周。」
原来是还没加入啊,何考又问道:「加入最高议会,是否需要宣誓啥的?」
米先生:「当然需要宣誓,宣誓内容主要是不泄露机密丶不背叛组织。」
说到这时他的语气顿了顿,「我并没有向你泄露任何只有最高议会成员才掌握的机密。」然后又叹了口气道,「至于背叛组织,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比如今天的事,我不认为让逍盟成员知道他们应该知道的事实,是一种背叛,更不认为对术门的掠夺和盗取,是逍盟该有的宗旨。」
何考忍不住道:「能否冒昧的问一句,您是怎麽突破六阶修为的?」
米先生炫了一整瓶啤酒,打了个小隔,放下瓶子道:「这个问题可真够冒味的,你应该知道它没有一定之规,也没有任何现成的路径可参照。更重要的是,它就不应该问!」
何考:「抱歉啊,那我就不问了。」
米先生却反问道:「宗络道友,假如你有孩子的话,希望他们修成术法丶加入术门吗?」
何考:「这还用问吗?只怕他们没有那个资质入不了门啊!」
米先生却似自言自语道:「我的两个孩子,资质不能说差,但也不能说顶尖,假如生在普通人家,他们可能没这个机会。
我如果愿意集中资源栽培,他们应该都能入门,只是将来突破高阶的希望并不大。
可我却一直很犹豫,只教了他们一些筑基前的法门,以求身心体健丶精力旺盛丶打好根基而已,迟迟没有传授入门法诀。
以我当时的五阶修为,在逍盟中的地位也不算低,能了解很多情况,也知道逍盟做的很多事情,所以不希望他们也卷进去。
毕竟他们年纪还小,可以等一等看情况再说,我本人也是二十二岁之后才接触术法的。
可是逍盟中却有人不想让我这麽等,有人接触了我的女儿丶传授了她入门法诀,还特意来告诉了我这件事,责怪我不该耽误她。
她如今已是二阶山客,至于我的儿子,倒是尚未入门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竟然会犹豫,不希望他们修习术法。
这与术法无关,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参与逍盟的事情,这就很值得反思了。
三年前,逍盟高层找到我,希望安排我的女儿到东国去,设法潜入术门为卧底,其实从那时起,我就开始重新思考很多问题。
我不愿意他们去,别说他们,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去做这种事,这究竟是逍盟的问题还是我本人的问题?
直到前不久,说起来还得感谢宗法堂,我才想通了。」
何考:「哦,怎麽还得感谢宗法堂呢?」
米先生:「因为丹丘主失陷于仙壶洞天,还有一名最高议会的成员在栖原被斩,然后宗法堂特意发布了公告,而我恰好看到了公告,所以想通了。
你若想问我,突破六阶时经历了什麽,主要就经历了这些这里并非安全之地,你不必久留,刚才说的事情就拜托了!」
米先生并没说他想通了什麽,似是不想说又似是不必说,只能何考自已去琢磨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