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这扇大门,吴墨陷入了思索当中。
进?
还是不进?
不说旁的,光瞧大门这造型就足以说明里边肯定没放好东西。
毕竟没有哪个缺心眼儿会在自家宝库门前写镇字,又用血来做装饰品。
右手在门前晃了老半天,始终没搭在门上。
回头望向来时方向,隐约间还能瞧见火光来回飘忽的影像。
吴墨有些不死心。
环顾四周不放过任何地方。
甚至从空间里掏出一把大铁锤,敲敲打打折腾好半天。
汗都出来了。
结果有点不美好——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门后又传来一声叹息。
这次更清晰,还混着低低的呢喃,像是在说什么,却听不懂。
只觉得那声音里满是疲惫。
颇有点像是人到中年负债累累,上有老,下有小,使不上力气的无力感。
吴墨都觉得有点牙碜,莫名其妙产生了一股同情感。
这哥们不会是老赖吧?
被人追债躲无可躲跑这里来了。
思绪飘忽几秒钟又快速回归正常。
甭合计了,眼下除了进去之外再无其他出路。
吴墨咬着后槽牙双手搭在石门上。
石门没想象中沉,掌心刚用上劲就“吱呀”一声往后退。
阴森森的凉气夹杂着腥臭味扑了满脸。
哎呦我去。
吴墨急忙侧身后退半步,唯恐门里出现机关暗器。
等了大约五分钟。
暗器倒是没出现,冷飕飕地凉风像是冰箱漏了气似的扑哧扑哧往外冒。
激得吴墨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冰库?
说不准还真有可能。
算了。
是与不是进去瞧瞧再说吧。
吴墨一手拎着刀,一手拿着手电筒顺着门缝走了进去。
脚刚跨过门槛就微微愣了一下。
我靠!
里头哪是什么墓室,分明是座天然溶洞改的囚笼。
头顶钟乳石垂得老长。
得亏不是黑色的,否则眼神不好的怕是以为是贞子在倒立。
底下地面平得像拿石碾子压过,空荡荡的就中间杵着个庞然大物。
一点也不夸张,确实是一个大物。
“娘的……”吴墨攥紧鸣鸿刀,喉结滚了滚,“这玩意儿不会是龙吧?”
吴墨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主。
活了几百年的猩猩,狼和烛九阴等一类东西属实见过了不老少。
可那些东西都是常见的生物。
顶多活的年头有点儿大,跟自家那几个老登差不多。
没什么特别稀奇。
可这玩意儿不一样啊。
它……它脑袋顶上长了一根角吧?
吴墨站在原地没动,仔细打量前方的物体。
就见那东西蜷在地上,身子粗得能抵上五棵老槐树。
反正十个人手拉手应该是抱不住。
鳞片本该是亮得晃眼的青金色,此刻却大半腐烂发黑,连带着底下的肉都露着红褐的腐筋。
怪不得空气里夹杂着腥臭味儿,敢情这腐烂的肉就是来源呢。
最惨的是后半截身子全都是骨架,一看就是被锁了不知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