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虫谷’的具体位置,是张家当时的核心机密,并没有记录在这公开的墓志铭上。”陈老爷子叹了口气,得出了结论。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知道,要去云省,找一个叫‘虫谷’的地方,里面有一座‘蛮王墓’。”陈璐璐总结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沮丧。
这范围,依旧是太大了。
“分头查吧。”苏洛的声音在群里响起,一如既往的沉稳,彷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动摇他的心境,“利用我们各自的渠道,去查关於‘虫谷’和‘蛮王墓’的一切信息。一有消息,立刻在群里同步。”
“好!”
“没问题!”
众人齐声应和。这个方法虽然笨,却是眼下唯一可行的。
一场围绕着“虫谷”的无声调查,就此展开。
……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平静中悄然流逝。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广省市郊的别墅内,苏洛的生活规律得如同精密的钟表。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晨雾,他便会准时出现在院中的草坪上。
手中那柄狭长的黑金古刀,在他手中彷佛活了过来。
刀光时而如狂风骤雨,激荡起漫天草屑;时而又如涓涓细流,无声无息地划破空气。
杨家刀法早已被他烂熟於心,如今的每一次挥舞,都是在磨练自身对力量的掌控,以及麒麟血与煞气之间那微妙的平衡。
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浸湿了黑色的背心,勾勒出岩石般坚实的肌肉线条。
旺崽就蹲在一旁的廊檐下,银白色的毛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它的伤势早已痊愈,体型也比刚来时大了一圈,眼神中少了几分初见的怯懦,多了几分狼王血脉应有的矫健与锐利。
它安静地看着苏洛练刀,偶尔会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麽,只有当苏洛收刀而立时,它才会欢快地跑上前,用头亲昵地蹭着苏洛的小腿。
下午,则是苏洛的阅读时间。
他没有再出门,而是通过之前积累的人脉,高价收购了大量的古籍拓本和地方志。
书房里,从滇南的地理变迁,到西南的民俗传说,再到各种关於巫蛊之术的野史杂记,堆积如山。
他就像一块不知疲倦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所有可能与“虫谷”相关的知识。
贴身收藏的石心环,正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温润的生命能量,滋养着他的四肢百骸。这股能量让他几乎感觉不到疲惫,也让那潜伏在体内的“噬魂之蛊”陷入了某种“吃饱喝足”的惰性状态,不再疯狂地汲取他的生命力。
但苏洛心中清楚,这只是假象。
诅咒的根源未除,他与死亡的赛跑就不会停止。
“生死之交”的群里,每天都有新的消息弹出。
郑雄回到市里,把那辆陆地巡洋舰在黑市里处理掉,然後拿着钱天天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天天在群里发一些吃喝打卡的照片,像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活的是真开心。
陈老爷子和陈璐璐在南方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城定居了下来,开了一家古玩店,日子过得清闲自在。
雨琦则一头扎进了考古院的资料库里,将所有关於古滇国和西南地区的卷宗都翻了个底朝天,时不时会分享一些考古界的最新发现和学术推论。
然而,关於“虫谷”的下落,始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这个名字,就像一个幽灵,只存在於张家的墓志铭上,却在浩如烟海的史料中,找不到半点痕迹。
彷佛它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笼罩,刻意地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痕迹。
就在苏洛以为这场漫长的搜寻还将持续下去时,这天下午,异变陡生。